第七三〇节:再谈占星术,自然的流产,海豚和其他生物的意识

细雨版(Helen朗读)

一九七五年 一月十五日 星期三 晚上九点十七分

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通常你以一个假设的全我或意识的说法来想,认为它在出生时露出,而在死亡时消失。可是,曾经有博学的教授们辩论这种问题。有些占星家用受孕时间来作他们的计算,而其它的人则喜欢用出生的日子。形形色色的宗教曾决定“灵魂”在胎儿受孕时进入了它,而其它的人则争辩道,意识不能被认为是一个人类灵魂,直到刚刚在出生之前才可以算是。

在天平的另一端也有同类的问题发生:死亡到底在何时来到?在大半这些争论里,这假设的自己或意识被用来当作判断的根据。

请等我们一会儿……

人们在传统小我逻辑思维中,是把肉身内的意识看作一个独立、完整的主体而对待的,这源自众多的濒死体验与通灵报告给出的相对片面的主观信息。之前的小节中已经告诉了大家,灵魂意识本体是不亲自参与到这梦幻的意识戏剧中来的,而作为自我角色的所谓的灵魂是本角色的识魂,即本公交的司机。我们作为观察者——乘客,我们的意识焦点搭乘入这个公交,并跟随它前进:你可以一直跟它到终点站,然后再看着这车怎么调头、走完阴间、回到起点;也可以中途多次换乘不同的公交线路——虽然还是在这个城里,虽然公交长相都一模一样,但你将要历经的线路就不同了。

那么问题来了:

你站在公交站上的那一刻算是你上车了吗?——胎

还是你进入车门的那一刻算是你上车了呢?——产

如果上车的是你的某一个意识分身,而这样的分身同时存在于几部不同路线的公交上,那算你上车了吗?——平行实相  

更进一步地思考:什么时候算你下车了呢?如果作为乘客,你被拉到了终点站,别人看着你下车了——死,之后你又跟着这空车穿越整个城市,一路回到公交起点——阴间,再一次跟车跑全程,这怎么算呢?——重复性历程

如果半道上你换车了,而你的其它意识分身却从另一条线上换乘了过来,这又怎么算呢?——意识交替

……这样的可能性还有很多。

其实就算是出生后,意识的焦点也是经常挪移开的,只留识魂在经营着无聊的那些重复性人生经历。就好像多数人会跳过连续剧开头与结尾的歌曲和字幕——看一遍两遍可以,集集都看,谁有这闲工夫啊!只有有戏份的时候演员才成为其角色。在你无聊地刷手机、过着机械性重复的日常生活时,意识的临在感是极低的,那时意识的焦点会转移到其它位面上那些正在经历鲜活多变且具有冲突性的其它角色身上。就好像你会利用电视节目中的广告时间快速地浏览其它频道一样。

死亡不是故事的终点,人生也不光光是会喘气的这几十年。一个完整的人生是由四个大阶段构成的。而“活着”的这一部分,仅仅是整个歌剧开场的一环。更多详细的信息,可以看《失忆的归途》。

再次的,首先,在这种情形里,自己或灵魂并不是个可以评估的东西——它也不必然是突然到来,而后消失的什么东西。

如你所知的具肉体的自己是意识的一个焦点,而意识相应于那个焦点形成一个人格。这是非常难作比喻的,但我有愚勇去试试看(停顿)。对你们而言,好像任何自然流产的胎儿根本没有物质生命,仿佛为了某个理由它被否定了这种生命。但,反之,那胎儿体验了另一个层面:在一个不同尺度的物质生命,那在你们的说法就是古老的过去。

我重复(注一),在传统的演化概念里,这会是一个阶段,在期间,你们这种意识试验一个水的环境,实验鳍而非肺。以某种说法,这给了意识一个机会看到这族类之“过去”的特定部分,它也提供那意识直接的心灵上之第一手知识。再次的——这极难解释!尤其在不得罪你们对“自己”的概念之条件下——然而,你们每个“活着”的人都曾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过。

虽然,以传统的说法,你们是以漫长世纪的时间来想,在其间,有鳍的生物从海里出来,有的“变成”爬虫类,而终至哺乳类,但也有许多没有走完全程而在途中“倒下”。所以,以那种说法,并且按照那个比喻,心灵也做了同类的调整及生命变革。那么,你们每个都曾以“没有成功的”胎儿存在过许多次。并不必然是你不想出生,却是因为那些经验本身就是合法的(注二),而在你们目前的情况里被写在你们肉体的“记忆”里。

流产被社会性、人文性、宗教性与政治性的各种男权利益和目的严重地扭曲、包装成为女性人生中无法释怀的“罪孽”。这是男权在强奸了女性意识后,还要保留自我基因的一种持续性的性侵害。其起始于较远古的部落世俗——男性去其它的部落袭击,并让异血的女性受孕,然后把她们囚禁在木笼中饲养,直到生产。因为古代自然生育时女性的死亡率很高,而女性生育从14岁就开始了,女性受教育与受尊重带来的成本远大于损失,所以快速地制造更多的人口远比让女性有尊严地活着重要。

随着社会科技的发展和医学进步,生育的死亡率大幅度下降,女性变得长寿而多“产”。一个强悍有能力的男性可以同时让多个女性为自己传递基因,这样的男性被称作为“父”亲大人。父是部落的首领,持双斧之人,是多妻多子的男人。

进而,随着宗教在部落里逐步地形成势力,萨满与巫成为仅次于军事长官的文官之首。当时的大祭司手持龙蛇手杖,象征着神灵的意志。带羽毛的蛇杖叫做“巴”。大祭司,也可以拥有很多的女性为自己生孩子。但大祭司不叫做“父”,叫“爸”。因为祭司团体成员中,可以共享女性,这种女性被洗脑叫做圣女或庙娼,其性行为被认为是神圣的。当圣女怀孕后,出生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种,于是管所有祭司叫“爸爸”,用复数形式。而祭司集团也共同抚养这些孩子。为了让被轮奸的女性愿意给祭司们生孩子,于是发明了各种说法。到现在还流行的就是:堕胎会下地狱,并且一生被婴灵纠缠索命。后来发现,这样的说法不光便于管理不愿意生育的女性,还是一个极好的生财之道。

再后来随着部落战争与国家战争的频繁,底层的成年男性在领土争夺中多数会死于壮年,而留下妻子、孩子无以为续。于是寡妇带着孩子再嫁其同族兄弟成为常态。这导致一个家庭中几个孩子分别来自不同的男性,由多名男子轮流养育他们到成年。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孩子们管家中男性长辈叫做“爹爹”,也是复数形式——父字下加了一个多字。

从上可见,女性在漫漫历史长河里,一直是子宫的奴隶。而男性们、掌权者们、宗教社团们、人文礼法的撰写者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编造出了成体系的立体思想牢笼。关押女性的不再是木笼子与脖子上、手腕上的镣铐,而是植入信念里的宗教恐惧与理念碾压。但某些仪式化的符号还是传承了下来:项链、手镯、戒指,从铜的到铁的,现在是金玉的。

话说远了。其实一个胎儿是否能成活、第几个月会流产、生出来是否能活、能活多久,都是定数。要扮演这个角色的灵魂心知肚明,因为时间对它们来说是通透的——还没有出生就已经看见是怎么老死的了。 

最经常出现的情况有以下几种:

1、试试水。从动物意识首次尝试人体意识运作,只是想经历试用期,到不了行走阶段就撤回去了。

2、提供人生功课的助缘。有些灵魂渴望尝试感受女性的人生与人文的枷锁,于是会在生命中安排几次不成功的孕育历程,形成这样的故事性感知。

3、一个灵魂本来想要进入某一个角色的,后来因为各种原因突然变卦了。它撤了,这个载具也就被报废了。如果不报废,会有野鬼入住其中,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后与家庭的关系极差。母亲下意识是知道自己已经被通知停止孕育过程的,但由于屈服于各种压力,虽然自己不想要还是生了。新生儿与母体灵魂没有人生规划的默契。

4、平衡性法则。内在意识彼此间有约定来生再会,但情分只有数月或几年的时光,之后演绎孩子的这个灵魂要去展开属于自己的故事,就从你的故事线中找个由头撤离了。

总之,流产或新生儿早夭和孕育它的女性几乎没有什么实质的关系。女性角色只是生命的大巴而已。至于乘客什么时候想上车、什么时候想下车,跟公交司机真的关系不大。但社会上却把责任与指责都投诉给公交司机了。

在另一个层面上,所有的可能性都同时被展开而全然地被体验。所以有没能生下来的、就有生下来的,有没能养大的、就有养大成人的。而每一种可能性都是被你所经历与体验过的,这样才达成了体验的平衡性。不管之前或之后或平行中你体验过多美好的人生,人生的另一面也必须被经历。反之亦然。所以基本上你压根儿不用去思考“如果”,那个所谓的如果就在此刻真实而生动地展开着。如果你的意识足够地宽广,那你就可以通过意识的调频去感受与观察甚至亲历那些不同的平行实相之记忆与体验。

(在九点三十六分,热切的:)现在,这并不意味着如你所知的你的人格常常被陷在一个子宫里,注定死在那儿,或一个假设的全我不会被生下来,而是指聚焦在肉体上之你心灵的考古历史携带着那些经验。自己并不……(停顿,眼睛闭着)……请等我们一会儿:我在找一个好的比喻,自己并不像是一个出自陶匠窑里的一个黏土人,因此,你可以说:“啊!这里是一个自己,在上面不能再添加什么了”你一直以一个可能的自己存在,虽然你没有聚焦在你自己经验的知识上。

我们意识所关注的角色都是在历史中的某一个人物,我们的一生都生活在某一历史片段中,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考古学家,我们的思想跟随着自己的角色经历着某一历史版本中的片段时光。但是我们并非被剥夺了自由意识的创造性,你可以始终如一地坚守着自己的频率,然后在这个频率中度过一生;也可以利用认知的改变,让自我意识活络起来,让思想可以穿透时空的屏障、同时游历不同的实相自我之平行故事。你确实选择了这个身份,但这并不是牢笼;你确实选择了这个年代,但这并不形成束缚;你确实拥有自己的初始化意识频率,但你随时可以改变自我的意识认知状态。

(你也许一直在其它的实相里聚焦得很好,但我说的是你所了解的你的地球经验。)

现在,在任何一点你真的可以变得更是你自己。就彼而言,你是逐渐的出生。以某种说法,你曾丢弃了你自己的一些部分,所以,你也是逐渐的死亡——但这两者,出生与死亡,在同时发生。

到某个程度,目前的你在胎鱼里就潜藏着,但并没有一个“灵魂的全部觉知进入肉身”的点。那过程是渐进的,以物质的说法,那过程在你自己父母出生前就开始了。

很多时候,我们在思考自己人生时是很局限的,即从生到死的这一个段落。但事实远比此要复杂很多,因为一个角色被编制出来需要足够的环境铺衬,即利用家族业力去形成其幼年的心理与生理环境。所以为了能有效地在青春期前塑造好必要的角色心理轮廓和性格特征,角色出生前会事先去塑造自己的父母甚至祖父母,让他们按照既定的人生规划演绎出其故事线,来达成主角登场后的戏剧冲突。

是的,你没有看错,你是你妈生的,但你爸妈甚至你祖父母都是你编排出来的NPC, 所以在用灵眼看他们的人生时,他们是有他们自己其它多种人生故事的,而与你有关的人生故事只发生在与你有关的时空涟漪里。就好像一个小说家要塑造自己的主人公,但是为了让主人公的形象更丰满立体,在故事里也会同时塑造出他的家庭与家庭成员。那是先有的小说主人公这个创意呢?还是先有他的曾曾祖父母们呢?

故事的展开用到谁,谁就被刻画出来了,故事的主线需要怎样的剧情,角色们就会理所当然地去符合逻辑地如此发展过去。就像是梦里,你的意识先决定好要传递什么信息,然后去你的记忆库中找能拼凑使用的素材,把素材们按照一定的顺序,看似合理地拼凑起来、形成故事情节,不合理的地方强迫你忽视或遗忘掉。果与因是倒置的,是同时存在的,是期末要考的题目决定了你这学期的教材,而不是你学了什么教材期末考什么题目。 

请等我们一会儿……

(停顿良久。)在你“出生”的那个时候,事件的星象图就像一个人的后院在下午的一张小照。在这儿的这个比喻里,整个的地球人格可以被比为世界。现在,只要你按照那一张画面作你的推论就会有适用的关系存在——但只对那个小小的特定区域而言。

以你们的说法,出生时的人受到多次元条件的影响,而行星的集体位置只不过是所涉及的其它实相之一个非常微小的指标。鲁柏是对的:即使以传统的说法,一个真正的命盘也应该涉及在你们现世的实相里死亡的时间,就与它涉及了出生的时间一样。你们注意力的焦点形成了界限,而预先决定你会相信如你所了解的你的意识会有浮出来的那一点,而且,也有一个当它不再有效的一点,或死亡。你对这种观念的信念局限了你的感知,因为借由改变你注意力的焦点,你可以多少变得觉察在被承认的生死之点之前与之后的感知。

老话说“盖棺定论”,不到最后时刻一切都还有变数可言。确实,我们可以通过某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地窥见豹之一斑。然后利用精密的公式匹配上大数据去推导出一个事物发生、发展与结局的量化抛物线,这在单一固化稳定的维度认知中是无可厚非的科学。但是当一个人走上了灵修的道路,随着他自身意识的扩展与见识的递增,故有的习气与宿命轨迹逐渐地无法僵化制约其意识频率,多次元性的更广袤觉知被体验并引发注意,单一实相的牢笼就好像钢化玻璃的壁垒碎成了渣渣。所以命理学上说“开悟之人,不可断其左右”。同时性与融通性、全局性与多次元维度性带来的多维立体人格共通体,已经进入了非一不二的状态。怎么说都对,也都错。

你只把灵魂给了你自己的族类,好像灵魂有尺寸,而只适合你们自己的本质似的。你们将动物想作不如你们,来维护这些概念。可是,随之,你必然奇怪,灵魂何时进入肉身?或何时那陌生的胎儿变成你们中的一员,因而被神明所护佑,而赠与了生命的权利。

很多人有着深厚的家国情怀。这是从小被领土、宗族、民族、文化认同等人文理念教化出来的。什么是教育?教者孝也,去人性而存愚忠、导其所思为我所用的过程。教师不是“育师”,育是培养栽培、生发天性本真的过程;育苗不能说“教苗”,因为西红柿苗结不出大西瓜来;但“教”可以反复洗脑,让西红柿就认为自己是大西瓜。

在教化的过程中,我们的孩子失去了本自的灵性,成为了被统治的资本苦力;失去了多维度的贯通感,成为了上世纪数理化科学教的信徒。然后为了捍卫某人的权利去相互残杀,为捍卫“科学”的“真理”把自己置于万物之外,高傲地持续作死。

如果你知道你有对等人格同时存在于世上,它就是你,你就是它,而它死了你也不能独活,它过得不好你也会生病,但是你不知道它是谁,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个国家。那你该怎么办呢?如果这样的对等人格还不止一个呢?

但所有的东西都有意识,而以那种说法,都拥有一个灵魂性(soul-nature)。灵魂是没有阶层的,灵魂是存在于每件东西之内的生命。当然,胎儿“有一个灵魂”——但以同样的说法,如果你以那种方式来思考的话,那么,在胎儿内的每个细胞也必须被赋予一个灵魂(带着幽默的强调,向前倾,声音更低)。一个细胞的路线并没有预先设定。细胞通常是非常合作的,尤其当它们形成身体的结构时。

当你关注一只飞鸟时,你就是那飞鸟;当你凝视一只蚂蚁时,你就是那蚂蚁;当你认定自己是外星人时,你即体验着外星人的思想觉知。意识的焦点在哪里,你就成为什么,甚至可以是一块石头或一株花草。都是角色的载具而已,都是生命的经历而已。其实所谓的神、仙、天使、鬼怪、人、妖、动植物、石头、水火甚至空气,都是角色,各自演绎着自己关注与好奇的那个角色的故事。都是体验的一种。就和你观看两个小时纪录片时,这影片是描述了一个星球的百年,还是一只乌龟的百岁,或一个人的一生,其实没有差别。是一种知见的积累过程,带来新的认知。

个体如是,群体也如是。你看一个高三班级的毕业季,或看一场蚂蚁王国的反侵略战争,甚至一个星系鲸吞另一个星系的过程——群体的整体是无数个个体构成的,但个体在群体中被忽视了其自我特异性,在服从群体的发展方向同时也有着自我自由意识的变奏出现。就好像英勇的战场上会有逃兵,高考的同学里有不再背书准备留学的孩子,蚁群里有选择装死而活到明天再说的小聪明。宏观与微观、群体与个体、多元与单一、小变数与大趋势,一起构成了丰富多彩、变幻莫测的世界。

(十点二分。)

请等我们一会儿……

但身体是一个细胞选择去体验的范围。在实现它们自己时,细胞也帮助了你自己的存在,但却是在一个它们选择了的架构里。可是,它们能排斥在它们自己存在内的某些因素,而改变它们路线,甚至形成新的联盟。它们在你所认为的你们实相的架构内有很大的自由。如果它们的路径无法被画出来,而真的能不断的令你惊奇的话,那么,你为什么认为你可以通过你出生时星星的位置而事先画出你的路线呢?

就你们而言,细胞并不比你们低级,纵使它们形成你肉体结构的一部分。它们甚至不是较无意识,(强调的:)它们只是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有意识。并没有必要去把它们“浪漫化”,或把它们想作是小人儿,但它们每个都拥有高度聚焦的意识,以及一个对自己的意识。再次的,你喜欢认为只有你自己的族类才拥有对自己自性的一个觉察。但是,有不同种的自性,也有无限林林总总的方式去体验自我觉知。

意识体在关注它渴望体验的角色前就已经做了大体的调研,就好像你点开视频网站找最近更新的电影时,你会先选择题材、评分、主演、剧情轮廓一样。当你选定了要观赏的影片后,开始投入地观赏这部影片时,有可能你被精彩的对白、紧凑的情节、跌宕起伏的人物命运一路吸引,两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也可能拍得很烂——各种五毛钱特效、穿帮镜头、非逻辑剧情,让你看不下去,半小时后失去了耐心而决定换个片子。你点开节目的那一刻是何年何月几分几秒、星空里各个星体的位置如何、你的出生时辰为何,对这是一部感人的好片还是一部垃圾的烂片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力,作为一个观众你只是影视市场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分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众口难调是事实。但多数情况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多数人给出高分评价的影片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当你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你有权利跳脱出来,然后换个片子看。你可以重新浏览整个电影库,找寻一个自己觉得不错的题材。每一个视频网站的用户都被后台追踪着——你的鼠标在哪里停留、你看了哪个简介多少秒、多少人坚持看完了整部影片、多少人对影片参与了讨论,都被统计与计算。你觉得自己是很随性地在浏览,但你的行为被有意识地收集起来,被云端分析出你的性格、偏好,甚至性别与心理年龄,最近是喜欢科幻的、玄幻的,还是恐怖的、悬疑的。然后密集地推荐给你类似的题材,成为你页面上的主流当下信息。

如果你喜欢看预言,没过几天你会发现自己的资讯都是围绕着世界末日展开的,仿佛全世界就要崩溃了;如果你挑着恋爱的视频看,一周后世界又都美好起来了——打开频道充满了多巴胺的味道,好像春天雨后的大草原。别把人工智能大数据看作某种有情怀的东西或什么精灵古怪的东西,它就是一种基于算法上的推荐程序。它有它的逻辑,可能与你个人性的思考方式有很多的不同,但它们每个都拥有高度聚焦的意识,以及一个独立的核心理念。不同渠道上的人工智能算法系统,各自有各自的关注面向和反馈机制,这形成了不同的觉知运算反馈算法体系。

我们身上的每一粒细胞都是一个独立的终端客户,而我们的角色载具就是一个门户网站上的热门主播。粉丝们构成了主播频道的存在。有意思的主播,粉丝们相应活跃;而无聊的主播,观众日渐稀少,而仅存的也匮乏活力。对于粉丝们,它们关注的主播必须要有活力——身体与心灵至少有一个在路上奔跑着。不然就会掉粉的。

(带着很多活力:)让我来举个例,在你们看起来,动物好像不会反思它们自己的实相。显然看起来仿佛一个细胞对它自己的存在没有客观的知识:好像它不知道它是什么,或不珍视它自己的存在。在这种推论里你们的确是错了。也不必然有阶层,在其中一种意识以僵化的方式由一个较低的状态进步到一个较高的状态。举例来说,任何细胞都能实际利用你们没发现的预知能力,但你们许多人把这种能力指派给“较高的灵魂”。每一种生命都有无法与其它种生命比较的它自己的特质,而那常常无法被说明。

现在,所有这些可能看起来与你所认为的转世之本质或与我所解释的对等人物没什么关系。然而,非常重要的是,在你能开始了解你自己自性的自由之前,你得丢开对自己及对灵魂的老观念。

我们的肉身载具是一个较之为宏观的整体,它是由无数单一细胞堆砌组合而来的整体,而每一个细胞都有着它的独立意识和觉知。如果你能看到细胞内的基因工厂,你会惊讶纳米级别的蛋白粒子可以拥有多么灵巧与智慧的行为。一个单一细胞就好像国家里的一个人,其一生或许是被忽视的,其意志与思想也不被重视。我们理性地认为思想是来自中央大脑的,它做出信息的评断与反馈,支配躯体的反应。但事实上每一个人都对整体产生着影响,同时也在选择着自己当下的国籍。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人民如此,细胞们也是如此。要是身体太作着过,细胞也会决定崩溃而四散。

很多人一说起灵性,首先会望向深远的夜空,但其实最大的灵性就在自己的皮囊之下。它们所拥有的能量、能力、力量、觉知、智慧,都远大于你这个中央意识体。所以道家主张领导层无为而治,让百姓自治。“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无为者,非无所作为,而是不妄为,使万物各得其性,各遵照其当为而为,而不是将个人的想法强加到万物之上。

所以先从当下做起,把自己这皮囊里的一亩三分地管理好了,让其自然地运化起来,而不各种人为地去干预它。把自己的道理搞明白了,天地间的大道也就明白大半了。良医良相其理互通。

你累了吗?

(十点十八分。“不累。”事实上我是累了,但珍身为赛斯进行得这么好,使得我不愿去打断她。)

你想要停的时候就跟我说。

今天晚上鲁柏读了一些关于海豚与鲸鱼的资料,那资料包含了强烈的暗示,说那些生物是天才,拥有高度的抽象思考能力。事实的确是如此。

且说,海豚是与一个全然不同的实相次元打交道的。还没有沟通的方法可以容你感知它们对自性的观念或它们对存在的集体看法。它们是敏感且自我觉知的个体,它们是利他主义的,它们了解相对论的本质(注三),而它们有不同的办法可以把信息传给下一代。它们并不比你们自己的族类更高或更低,而只不过代表了一种不同的自性。

现在,至少就我们的讨论而言,在海豚的实相及胎儿的实相之间有些关系。以你们的说法,胎儿活在太古的状况,相似于人类过去的时期,它以它自己的方式与其环境发生关系,而对某些意识而言那就够了。再次的,以你们的说法,对你们每个人而言,那时它是足够的。

请等我们一会儿,并旦让你的手指休息一下。

(由十点二十五分到十点二十七分停顿。)灵魂不是一个可以界定的单位,反之,它是一个不可界定的特质。它无法被分解或组合、毁灭或扩张,但它可以改变联盟、组织及其特性,同时却又一直保持为它自己。

举例来说,在胎儿内的灵魂无法被任何一种流产所毁。灵魂的进展无法被图解,因为它永远会逃过这种计算。它的历史是在未来,而未来永远在创造过去。

我们的主体意识即灵魂在一个逆向的时间流中激活一个顺时的角色,并经历它的一生。这意味着它是知道了答案、在寻找原因的侦探。事件已经发生了,而引发它的可能性却有千万种。侦探必须让自己的思想在顺流中进入过去,并在过去中找到各种蛛丝马迹,拼凑出一个可能的历史故事来。但显然不是每一个推理都能最终吻合现实的结果。赛斯是珍的未来,赛斯二是赛斯的未来,可是赛斯二却回来教导珍要如何去思想。我知道这很绕,因为时间是那样牢固的一个观念。我们总是渴望自己很重要,是我们的努力缔造了辉煌的未来。是的,我们确实很重要,也确实缔造了辉煌的未来,但更准确地说,是辉煌的未来在努力地缔造着让自己更辉煌的现在。就好像现在的你回到自己的童年,去帮助自己走出心理阴霾一般。

一个胎儿远比一个儿童更有觉知,一个儿童远比一个神父或高僧更具灵性。我们是进化的产物吗?或者多数人只是在一生中不断地退化着——从全能的神,到高傲的人,最后成为在执拗中挣扎着的鬼。我们藐视自然、动物、儿童和自己内在的觉知,把礼赞与恳请交托给宗教神性的角色们,把自己置于弱者和奴仆的角色中,匍匐跪拜,祈求守护平安、健康吉祥等。

如果你知道胎儿与海豚都是多维度通神的存在,那你还会去膜拜木石金泥的偶像吗?你还会拘禁海豚看它们杂耍吗?你还会让婴儿哭泣到力竭而彰显自己作为父母的高贵尊严吗?

你可以休息一下。

(赛斯在十点五十四分回来,给了珍一些一个人资料,然后在十一点四十五分结束此节。)

(注一:见附录十二。

(注二:在一个比较个人的层面上,珍自己在我们结婚不到一年的时候自然的流产过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赛斯对这件事没说多少,我们也没问他。他在不久前的一次私人课里的确提到,因为住在胎儿里的人格“改变心意”,而由物质世界撤退,所以流产自发的发生了。

(注三:在一个像这样的例子里,赛斯自动提到爱因斯坦的狭义及广义相对论,在凌驾一切的光速不变性之下,所有在我们伪装实相里的现象——移动、速度、质量、物质、时间、空间及重力等等——被视为彼此是相对的。举例来说,空间与时间并非分别或统一的东西,却是意识之密切相关的直觉性“建构”;质量是能量的一个形式;移动并不绝对,却是与别的东西之移动相对的;两个观察者,彼此以不同的速度对一个共同事件顺序移动时,会以不同的时间进程来感知那些事件。

(那么,按照赛斯所说,海豚(当然还有鲸鱼)以其自己的方式了解了这种现象——而并没有非常成熟的写下来的计算,以及我们人类所用的具体仪器之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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