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九节:“梦的活生生的照片”
一九七四年 五月二十二日 星期三 晚上九点二十二分
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以你们的话来说,一张照片冻结住动作,框住那一刻——或所有你能具体觉知的时刻。在通常的情况下,你也许会记得在你自己的照片被拍下来时你所感受到的情绪,而那些情绪多少会以姿态或面部表情显示出来,但那一刻之更大的主观实相却并不具体的出现在这样一张照片里,就其在那照片里的具体出现而言,它是完全的逃开了。
同样的,过去或未来也被关在外面,于是,产生这样一张照片所必需的特定焦点必然的排除了其他的资料,那的确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你必须在明确的时间段落里操作,所以你在日常生活里也在做同样的事,而在一个有意识的层面上忽略了或排除了否则也可得到的许多资讯。
我们观察理解、认知构建一个印象或事件时,习惯性地把它们都彼此独立为偶发的非关联性的事实,但实际上所有的事情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相关性——虽然不是依据单线的次序因果化生,但这蛛网般的结构里,所有事件彼此相互支撑、相互关联、相互联动着。在任意一个被固化的帧中,你都可以有效地切入这个网络体系,并感受与察觉到整个互动性的基调,从而获得全面的了知,而非一面之、片面的结构解读。
摊贩有自己的道理,市政有自己的道理,在万恶的旧社会这叫做吃人,现在叫做市容。观察者的阶级不同、共鸣各异,什么都没有变,什么又都在变。
以一种说法,一个记得的梦可以被比为一张心理的照片,一张没有被物质的具体化、没有被冻结的动作,也没有被空间或时间框住的照片,所以那些在任何一个醒时有意识活动的片刻必然被留在外面的成分就出现了。
一个记得的梦是好几件事情的一个产品,但它常常是你对本来就可能与你所记得的事件相当不同的事件之有意识的诠释,到那个程度,你所记得的梦是你的意识心所摄下对一个更大事件的一张快照。梦有许多种,有些比较忠实于你对它们的记忆,有些则否——但当你记得一个梦时,你自动把某部分主观事件由其他的抓开,而试着以就你通常的取向有意义的方式去把它们“框在”时间与空间里。可是,即使如此,梦的事件是如此的多次元,以至于这个企图常常失败,也许,在此如果你把一个梦里的景象比之为一张照片里的景象会容易些。一张照片会显示出某些对它被拍下的时间而言很自然的事件,举例来说,它不会显示出一张在十字军东征时一个土耳其人的照片,但一个梦的景象却可能正描绘了这样的一个主题。
以下是一个现实中真实的心理学解梦案例,从这个案例中,大家可以很容易地理解赛斯对梦的解释。
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生理期即将过去,发现正在用的卫生巾上有长长的虫子不时从里面钻出探头:那虫子浑身滑腻,表情严肃,脑袋近似三角形,而且不止一个,多个脑袋同时探出,无法遏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何发生的。
同事告诉我:你会怀小蛇的,天气一暖和,那蛇卵就会在你体内孵化成小蛇;你若是再怀二胎,小蛇就会把二胎挤掉。
我惊悸、恐惧得不能自已,跟爸妈说、给教育局打电话投诉。同事问我是否询问医生,我才发现,问了一圈,竟然忘记问医生了。我在心里罗列着名单,问谁呢?熟人中有这个科,那个科,好像都不适合。
在梦中我开始冥想去感受那感受,和小蛇对话。它张狂地哈哈大笑,说是被我压抑的恐惧,一直以来它的存在被我否定,不被认可和接纳。我对它说对不起,承认它是正当的、被肯定的。
场景被切换,觉着自己站在了大学时回老家坐车的车站候车室门口——面对着停车场,天光光亮开阔;里面是候车室,拥挤阴暗,头晕恶心。但站在门口的我却感受到内心深处翻滚出来的深深的无力感和迷茫无措。
静静地感受那感觉,突然换了场景,依然是车站,但是和新婚老公坐车去他家,内心安定了些,悠闲地扣着手机。
我突然明白,一直以来,我把自主权交给别人,由别人给我定目标、定路线,以别人的喜好和标准(甚至是自己臆想中的)来规范自己言行举止,一直没有活出真实的自己。此时由深处翻滚出来气息,开始干呕、流眼泪,感觉到心中的某个卡点疏通,又云开日明。此时被同事打过来的电话吵醒了。
虫(蛇)、生殖器和孕育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细雨解读:
生理期即将过去——
月事是没能达成的希望,是海底轮能量的遗失,也是自我臣服糟粕的净化。
这个过程已经开始,还未结束,正在尾声阶段。
发现正在用的卫生巾上有长长的虫子不时从里面钻出探头,那虫子浑身滑腻,表情严肃,脑袋近似三角形——
卫生巾是守护,是保底,是防止自己陷入尴尬与麻烦的外在防护措施。是承载,是接纳,是可更换可遗弃的一时权宜之计;
长虫子,是问题,是疾病,是潜在的危险;
长长的,是多年的,成熟的,有杀伤力的;
钻出探头:显化出来,展露出来,叫嚣,直面;
浑身滑腻:易于躲藏,难以捕捉;
表情严肃:确切的、真实的、正而八经的;
脑袋近似三角形:易于钻营的,有伤害的,危险的。
而且不止一个,多个脑袋同时探出,无法遏制——
繁多的,自我繁殖的,不可控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何发生的——
对此根由还没能抓到重点,困于表面现象。
同事告诉我:你会怀小蛇的,天气一暖和,那蛇卵就会在你体内孵化成小蛇;你若是再怀二胎,小蛇就会把二胎挤掉——
这里,小蛇被定义为具有攻击性的、带来隐性“伤害”的、在适合的情况下会增生的问题;
二胎:自我的一部分,新的自我,孕育中的新自我;
挤掉:匮乏空间,被纠缠而造成明确的损失。
我惊悸、恐惧得不能自已——
内在自我缺失可用的办法,也找不到问题的核心,畏惧有可能发生的自我损失,对负面化可能性的评估耿耿于怀。
跟爸妈说,给教育局打电话投诉。同事问我是否询问医生,我才发现,问了一圈,竟然忘记问医生了——
解决问题的手段是依赖型的,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与资格和具有权威性的机构直接对话解决自己的问题。
父母与教育机构要对自己的问题负责,就是说问题是别人造成的,而没能真实地认知到自己是问题的被害者,同样也是引导者,指责与攻击他人来转嫁自我恐惧与不甘。
被启迪后发现应寻求专业的有针对的帮助,并直面自己身心的问题,做出自我医疗的修复改变。
我在心里罗列着名单,问谁呢?熟人中有这个科,那个科,好像都不适合——
针对身体的疾患,我们有成熟的科学、医学体系,可以对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问题做出有效的干预;但是灵魂的心灵的隐藏未知、时间线上的问题与危险,却没有任何一个医疗机构可以给予应有的帮助。
心病还需心药医,认知与理解的提升才能拥有自愈和抵抗的能力,恐惧与忧愁、愤恨与报复都不能真的预防和解决实际的问题。
就开始冥想着去感受那感受,和它对话。它张狂地哈哈大笑,说是被我压抑的恐惧,一直以来它的存在被我否定,不被认可和接纳。我对它说对不起,承认它是正当的、被肯定的——
直面比躲藏往往来得有效。勇气是力量的代名词,而内心的力量不是靠虚张声势来达成的,需要足够的智慧与知见作为依托。直面问题时,它往往拥有多重的外衣,那外衣是我们给它包裹上去的,好让自己多年来都逃避直面它,而现在要把这些都剥离下来,找到洋葱的核心。结果却没有找到一个所谓的“恶棍”,而是发现了一个因受伤而蜷缩着的自己。
然后就觉着自己站在了大学时回老家坐车的车站候车室门口:面对着停车场,天光光亮开阔,里面是候车室,拥挤阴暗,头晕恶心。但站在门口的我却感受到内心深处翻滚出来的深深的无力感和迷茫无措——
大学:人生中的临界点,不再是孩子,但还没有接触真实的社会,怀揣懵懂的梦想,又要面对小社会小团体的人性;
车站候车室门口:车站是距离跨越的起点与终点,是切换时空的手段;
候车室是时机的调节,前者是调节空间,后者是调节时间;
门口是将要进入时空的改变。
在时空中,无数的生命往复轮替,在昏暗未知的站口集结出发与返回,各自忙碌着自己内在的渴望,然后带着成功的喜悦、失败的暗淡,回到原点。
在迷茫无措的心中看不到这些往复的意义和价值,可是自己又被裹挟在这些往复的人流中,被时代推耸着、被时间推耸着,踉跄地跟随着大流,而内心中,不断质疑着这一切。
静静地感受那感觉,突然换了场景,依然是车站,但是和新婚老公坐车去他家,内心安定了些,悠闲地扣着手机——
其实时空的位置、自己的境遇,没有外在的寓意,意是被自己心思赋能上去的。自己的视角、观念形成了生活与世界的意义与价值,也就为自己找到了定位与价值。
新婚:陪伴,爱,呵护,新可能性的开始,未知的未来,憧憬;
他家:新的人文环境,摆脱故有家族业力的纠缠,不同的价值体系;
扣着手机:手机是对外联络的工具,里边是所有过往关系的重要连接,随时可以被激活再次进入、显化入后续的生活中。人在新路上,但不肯撒手老的连接,并随时准备重复激活它们,再一次进入自己日后的生活里。
我突然明白,一直以来,我把自主权交给别人,由别人给我定目标、定路线,以别人的喜好和标准(甚至是自己臆想中的)来规范自己言行举止,一直没有活出真实的自己——
理解被展开,主题被提出,觉知到重点:我是谁、为什么来、要到哪里去——哲学人生三问。
反过来说,如果偶尔你去想象栩栩如生的梦中景致,好像它在一张照片里的样子,会很有帮助。就如在你一生里,你搜集自己好些组在不同的时地所摄的系列照片,所以在梦境你也“搜集”一种不同的主观性照片,可是,它们并不是顺序性的出现。然而,在一个有意识的层面上,它们可以提供你关于你的未来与你的过去之有价值的资料。
未来的可准确预知性,让我们认知到一切都已发生,只是观察这个角色的我还没能看到那些既定的实相得以在生命中展现。当自我的逻辑意识肯于退居二线时,构成身体的意识能量颗粒们就可以把时空的通透认知传递给你的主意识,并在非意识状态的梦中清晰地展现给你看即将发生的可能性之剧情摘要。这些被展现的可能性画面是这个人物角色的宿命之一,是大概率上继续当前这种状态后将要发生的一种必然,但绝非无法改变的必经。
意识体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有偶然,一切都是注定的,在当成就时成就,在当发生时展开。但又说:一切的主动权都在你手里,你可创建任何实相并经历它,依据你的信念。那这相互矛盾的无限创造的随机性与必然的宿命到底如何被协调到一个系统中的呢?
这里涉及到了赛斯在前文中已经提供了的两个核心概念,即现象界是如何被构建出来的:频率与抉择。一切都是能量波的显化,各个平行世界相互彼此套叠着存在于同一空间内的不同频段上,就好像你面前的空间中同时有不同的手机信号、电视信号、广播信号、短波信号、蓝牙信号、WiFi信号,每一个都独立为一个完整的体系,彼此互不干扰互不可见,但都同时存在着。而我们的主体意识把自己聚焦在哪一个频段上就会感受哪一个频段的实相体系,就好像你在不同电视台间切换着节目。
当你被某一个电视节目、影视剧深深吸引的时候,你不会想换台或走开,你跟着它笑跟着它哭,跟着发愁与生气,甚至身体都跟随镜头而躲避着,让旁边的人看着你又好笑又好奇:这有什么好看的,痴迷成这样。
自身细胞与高我都生活在时间线外,这些连续剧它们都看过了,压抑不住地来找你剧透,“下一集大女主血癌啦,欧巴是她亲哥哥啦,欧巴的妹妹得知哥哥不是血亲想上位啦……”
这些确实是剧情后续的必然,但只是你这个频道中这部戏的必然。其它频道也以这些人物为背景拍摄了其它的连续剧,虽然角色都一样,时代背景、人物关系都一样,可是剧情却不同。作为观察者的你,有权利换台看其它的可能性,但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有遥控器可以换台,更少有人能觉察到自己在看戏。
宿命在频道中是注定的,但观察者不是必须跟着同一个频道看下去,选择频道是自由意识的彰显,跟着一个剧情看到底是自我习气与业力的认知绑架。知道怎么调频与跳频的人不多,其实并不难,在改变自我认知上做到知行合一就可以了。
以那些正常而被一般接受的说法,照片里的影像并不会改变、移动或变更它们彼此的关系,可是,梦活生生的主观照片提供了一个架构,在其中这些“影像”有它们自己的可动性,它们代表了与你通常所了解远为不同的创造性。你明白所谓的实质性的东西是什么(热烈的),因为你们见到生自你们肉体的孩子,但你们却不会以同样具体的方式体验你们梦中的孩子,也不了解你们的梦中生活是连续性的。在其自己的层面上,梦有你们不理解的组织,而你们自其丰富的源头汲取你们借以形成日常经验的大部分能量,而你的意识心即那经验的指挥者。
我们的认知是以生灭的一个周期为线索的,我们把自己放入这个周期内做出比对。
但是真实的情况远非如此:你此刻既男也女,是孩子也是老朽,在孕育也在死去,被爱的甜蜜与失恋的离异在同时展开…… 在高灵高维的眼中,一切都是平行同时展开的:
如果这图中每个人物都生动起来,各自在自己的场景中运化着,就是一幅鲜活的挂毯,而你的眼光跟随着哪个小人,他就生活了起来,那些被忽视的存在也并不因此而突然消失。这些同时发生的人生在某种机缘下会彼此侧漏一些信息,而在梦中看到那些不着边际散碎经历的你,会一笑了之,觉得痴人说梦,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意淫,却不曾想,那些都是无比真实的经历。
然而,以你们的说法,不管你是活着或死了你都会做梦。当肉体上来说你是活着时,你所认为的做梦变得附属于你所谓的醒时生活,那么你总是由一个“陌生的”立足点——一个偏袒平常醒时状态的立足点——来检查你的梦。梦的情况于是乎就以扭曲的方式被体验了,它常常显得不很清楚,在与醒时意识对比之下,它可能显得模糊、不精确或焦点没对准。但这也并不永远适用,因为在有些梦里警觉的状态是不可否认的。
蝶梦为童偷闲卧,童梦庄生一世颠,庄周梦见蝶有梦,惊觉其梦唤庄公。
(九点五十分。)
为了许多有些在这儿谈到过,而有些还没提过的理由,你们到一个很大的程度把你们的梦关在你们生活之外。虽然你们当然必须保持在时间与地点里的准确点,但仍然并没有基本的理由使你们必须如此的将自己与你们的梦经验分离。
梦中的经验与启迪,在很大程度上有效地弥补了现实中知见的亏蚀,让自己有机会洞见自己的不足与被逻辑意识刻意隐瞒了的问题。记录、觉知、思考、总结、领悟梦中传递的信息,正视、重视、直视梦的理性面,把它从无稽之谈的箩筐中拿出来,放到显微镜下面去观察、学习、解析、提炼、萃取出其中被传递方式改编了的真实意是很有必要的。赛斯说过,每天两次三到四小时的睡眠是最好的形式,不会太过浪费时间,也能充分地觉知到自己梦境信息的传递。
请等我们一会儿……
有些习于直接与创造性的资料打交道的发明家、作家、科学家与画家是十分觉察许多他们有创意的点子是来自梦的状况之事实,而他们在实际的物质生活里看到了梦活动的结果。许多其他人,虽然没受过训练,却也能把在醒时生活里的某些决定溯源到梦里,不过,很少人了解到私人的实相像是个完成了的产品,由发生在做梦情况里的庞大制作升出,鲁柏称之为《神奇的作品》(注一)是个相当恰当的比喻。在醒时生活里,你的意识有波动,以你们的话来说,有你们更警觉或较不警觉的时段,有时你们的注意力由当前的问题晃开了;或者相反的,有时你们的确是极端集中在当下。所以,在醒时状态的意识有其阶段,而通常你很少去注意它们。
如果你开着电视,玩着手机,有一搭无一搭地盯着孩子写作业,这时爱人跟你絮叨着一天里单位的见闻,这些重叠的信息同时出现在你同一帧的实相里,而你可有效处理的信息是有限的,很多信息虽然确实被你觉知到了,但是它们被意识快速地屏蔽了其被继续辨别的可能性,成为了背景音乐般的存在,似有还无地响着。
许多很重要的人生启迪,就在这样心猿意马的档口被自己毫无察觉地错过了,甚至压根儿没有能力察觉到错过的这个事实发生过。同样的信息又被投放到你的梦中,想要提醒你注意,但又被当作荒诞的离奇被忽略遗忘。因为这些高维的信息不属于你,事后无论如何你都无法在自己的脑海中找到它们的踪迹。
回忆梦有个诀窍:醒后不要动,哪怕一根手指都不要动;快速回忆,抓住主线与细节,强化记忆;睁开眼第一时间开始记录,先写主线,然后填充细节,不然主线一旦雾化,细节也就消失了;这个过程中不要说话,不要逻辑思考,这些信息都是在你的内存里,一旦新信息形成,就会冲淡稀释它们。
你们所接受的意识之官方路线漫不经心的忽略了任何歧出,而当这种事件发生时,常常快活的继续下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梦境里,此种波动也会发生,你们在那儿可以由一个时间跳到另一个时间,这应该是很明显的。
可是,这里面涉及到更多的东西,因为你可以说,意识有“分开的”束,那是在梦境里自然地被追求的,而这些是可以透过某些训练与勤勉而被追随的。它们涉及了可能的“系列”事件,举例来说,如果一个特定的梦事件被选择来具体实现的话,那么,在你们的实相里,时机一到其他的事件也会出现,并且是以一连串系列的形式。
看懂了这一张图,《未知的实相》上半部你就已经通透了。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点五分到十点二十五分。)
口授:作为个人以及作为一个族类,你们曾为你们所认为是自己的实相绘出一幅够美的画面,而所有你们的机构、信念与活动也都仿佛证明了那画面,因为在整个“框架”之内的每件事似乎都一定会彼此一致似的。
整个来说,那画面是相当简单的一幅,在其中,每个意识都假定会被导向一个特定的焦点,都藏匿在一个身体里,其存在在一端被出生所限,而在另一端被死亡所限。(停顿。)很不幸的,那幅画面就与你们任何一张照片一样的有限。你们习于由你们“清醒”状况的视点检查你们的梦境,但有时在你们的梦里试试看去检查你们正常的醒时世界,就只给你自己这样去做的指令就够了,你可能会对其结果相当的惊奇。我尽量简单的说,并且用那些你们能了解的观念,让我这样说吧:从另一边——那被笼统称为梦境的状态里——一个与你们自己的同样有效的存在,而从那观点,你们可以被视为做梦者。“你”是你集中在这个实相里的那部分,你由资料及能量形成这个实相,而那能量一方面有来自这系统之外的源头,而另一方面也经常不断地流入这系统里来——而因此那样来说的话,两个系统是连在一起的。
我们所谓的实相世界,被赛斯叫做现象界,是由能量与“资料”形成的。这些资料是古老的各个版本的故事,那些被经历所创建出来的故事,成为后人最好的教材,而后人又在经历中创建出不一样的歧途,形成新的故事留给后人。
在我们简单的认知中,片面性地把人生认知为生死中的那一小段时光,而真实的一生远比我们想象中要长上很多,它是由无数不同平行可能性与各种轮转构建出来的。
就好比上图中一个单线故事可以贯穿六个不同的人生——它们同时展开、相互关联、彼此呼应,形成认知与感受的自我平衡。没有因果、互为因果;没有前后、互为前后。所有人都是同一个灵魂所扮演的,有先后次序、又没有时间次序。这灵魂在同一个时间里、在不同的肉身中,对于时空它同时存在、又不同时存在,都是它、又都不是它。它的意识焦点在谁身上,谁就是活的,其它的是衬托NPC。出生不是起点,死亡不是终点。心中的不甘、如果、不平,串联起一个个的故事,一集集地演绎下去,仿佛没有尽头,直到某一个自己活明白了为止。
你在梦中可以窥见自己有可能的未来之实相,但那个未来是否成真在于你的选择。在睡眠前反复暗示自己渴望了知的事实,经过数周的坚持就可以达成。但这样的梦也会被装饰,你有可能看不懂或醒后遗忘。
请等我们一会儿……
这同样也适用于任何一种意识,那么,以一种说法,你们的细胞也做梦,就细胞而言,并且就原子与分子而言,也有现在还不能被觉知的电荷之微细变化可以点出这种波动。
很明显的,以你们的话来说,原子不会梦到猫在追狗,然而(热切的),的确有自物质焦点的“放松”,那可比喻为你们的梦境。
请等我们一会儿……
在那些情况里,原子们追求它们自己的可能活动,而的确做出令人惊愕的计算,来把必要的可能行动带入你们的确实性里,以确保官方的生命形式。但它们其实也没有被限制住,因为它们其他的可能方向也被确实化了。那么,在梦境的不同层面你也主观的觉察到其他的可能实相,你们有意识的意图被无意识带入梦境,而那意图帮助你整理资料(注二)。
所以,从其他的确实性之流里,你选择你想具体实现的那些事件,而你按照你对实相的本质之信念去做这个。一张照片被拍下来,而你在你面前就有了一张以你们的话来说已经发生了的事之照片。在梦里你拍下许多主观性的“照片”,而决定在它们中你想在时间里具体化那一个。因此,到某个程度,梦是你后来的快照之蓝图。
现在休息一下。并且(幽默的)告诉鲁柏他可能会对这本书的组织大吃一惊。
简单地说,我们一生中会遭遇到很多次大小不同的抉择,每个抉择背后都蕴含着不同的路径,所有的路径都有一个你去真实地探索与展开,并且包含那之后的所有可能性的分支。那些深入不同分支的人都是你,但并非是你;进入其间的是你的这个角色,而非你这个灵魂的本次意识焦点,或压根儿不是这个灵魂的意识焦点。但所有这些资料在集体意识中被无条件地共享着,你想要知道就能知道。你可感觉到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灵界不是讲地球逻辑的地方。你可直接在当下用思想完成自己的一生与其它的可想到的变量,并从中优选出一条,成为你的经历与记忆。但其实可选项远比你能想到的多很多,因此你也并非走的最优解。不过这样的展望被有意识地展开,总比在自己固有的宿命与习气中当命运的奴才要强。
不过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积累的认知与智慧尚且贫瘠,那最好直接选择臣服与跟随,走静安随喜的路子。因为进则恐惧,退则忧虑,更让问题复杂化。不同根器的人要有自知之明,选择适合自己的法门修行,才是最快的方法。
(十点五十分。珍的传述相当好。在十一点十七分,赛斯又过来对另外一件事讲了相当长的一段话,他在十一点四十三分以下面这行话回答我准备问他的问题来作结束:“我祝你们晚安,而且我知道什么时候才适合回答你的问题。”既然我认为他的意思是这些问题要稍后才会进入这本书的计划里,所以我把其主题简单的记在下面。
一、赛斯在第六九七节九点二十七分之后提到,我们的族类是“一个有意识的族类”,我很难想象这样的一种情况(注三)。
二、一张珍三岁时和她的双亲在一九三二年夏天拍的照片,而就我所知,那是她们那个家庭所保留的唯一合照,我预期赛斯会对照片中的三个主角随后所采取的一些可能路径说些什么。从在本书第一节里,赛斯以同样方式讨论到珍与我分别的童年照片时,我心中就一直有这个问题,除了赛斯对她的双亲能告诉我们的不论什么事之外,我还很好奇在三岁时的那个珍是否可能是——或者注定要变为——另一个可能的珍(注四)
注一:见附录十一。
注二:在附录四里珍写了她尝试在梦境里整理出她自己多次元的、可能的资料,而且说到它们是如何被收集在经验的边池里等着被规画,“在流入‘官方的意识之池’之前”。那么,她后来又说,经由越过直接的神经性活动,并且用“资料仍未被规画的边袋或边池……你可以‘同时’收到几个其他的意识束,虽然可能不容易保留它们。”
而当然,在我写这个注时,我发现赛斯今晚的资料以及在整个附录四里珍所讲的,非常令我想起我所谓的双重梦。
注三:在五个多月之后加的注:赛斯的确在卷二第五部的第七一八节里回答了这问题。
注四:在一九七五年四月本书完成之后加的注:虽然这问题很有趣,我却从未追问下去,而赛斯也没有自动的提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