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四节:死后的生命及可能性

一九七四年 五月一日 星期三 晚上九点二十九分

晚安。

(“赛斯晚安。”)

现在:口授(眼睛闭着,耳语)。

请等我们一会儿……

刚才给的比较不重要的可能事件之例子及其相互作用,对可能性的一般性质提供了几个重要的线索。的确是有一个组织存在着,但它却非你们习于认知的那种秩序。在日常生活的所有范围里,这小小的私人经验以不同的变奏被不断的重复着——那是说,可能事件经常在相互作用,而(热切的)透过它们的互动,你们终于有了为你们所接受的、被认知的一串事件,称之为物质实相。

在老的家庭游戏机上有一款青蛙过河的游戏,意识的焦点集中在绿色的青蛙身上,而路上车辆穿梭、水面上浮木往来,青蛙要躲过车辆,踩着浮木到达对面。

这车辆与浮木是循环往复、没有明显规律的,但并不是没有规律。观察者即玩家要从不同的频率显像中,先利用事件的间隙通过,再利用事件来承载自己。

我们的人生就是成功地串联起这一连串的穿插,看似走了一条直线,但在左右的选择、等待与跳跃的时机把控上,每个人各自依据自己的习惯而导致尝试的成败。这是一个时间与机遇的变量之组合。

不过,在这被承认的事件之秩序下,实际上有一个“不断发生的行动”之广大领域。这些可能性的领域是你们实相的行动之源;但你们的世界—行动也是这些其他可能性的一个源头。

在现象界的表面化互动下,蕴藏着精密而复杂的程序代码,这些程序被快速地运行着。但是那不是一套死的显像程序,意识对现象的人为改变会诱发后代对应的实时互动,让玩家感觉不出来这个世界中其实只有自己。当你认同这个眼前的像素堆积色块为自己后,引申地,也就同理地认为对面的像素块堆积也是一个意识体的代言人。

这适用于所有的层面,不论是精神上或生物上,所以,可能性涉及了原子、分子,以及细胞,它们也涉及了思想以及显然更具体的事件。你们的身体是个可能性的建构物,它们的存在只因为原子在可能性的某些点之出现。然而,在其他的层面上,原子不存在于那些同样的点,而你在那儿的身体(珍前倾强调)并不是这同样的物质建构,那么,你这个身体并不存在于那儿。

构成整体的是粒子的堆积,这些粒子同时存在于多个维度位面上,而从每一个单一面向看过去,它所组合与堆积出的形象物相都不尽相同。我们所见的现象界投影与真实往往相距甚远。

科学上,以你们所有的仪器,你们至今只能看到在你们自己的可能性系统之范围里存在的原子。既然你们实质地透过身体来看——它是原子组成的,那么当然,你的感官知觉会使你挡掉对其他可能的刺激或反应的认知。在鲁柏《意识的冒险》里,他提到他称之为“偏见化了的知觉”(注一),就这点而言,那是一个绝佳的名词。(停顿良久。)

请等我们一会儿……(又停顿很久)。

我们的科学家很努力地在探索着这个世界中的未知,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持续地推动着世界的发展。但是当我们研究终极实相的时候,却遇到难以想象的瓶颈——就好像是这个游戏里的科学怪才一般,当我们所有的科学设备与研究对象都来自于游戏本身时,你能研究出游戏以外的答案吗?当科学家极力地放大这画面时,只能找到构成这画面的像素点,却找不到构成这像素点的液晶显像颗粒,更无法了知液晶显像屏上色彩无序的变化源于后台程序的支配。简单地说,用游戏道具素材无法达成对游戏外世界的理解与解释,而游戏世界不是实相界,而是现象界。

构成粒子的夸克中有红绿蓝三个能量频率单元,而依据不同物质相互组成着不同的颜色表达形式。而当把夸克再放大后,里边什么都没有,只是能量频率,是铉舞。这红绿蓝构成了最小的显像单位,我们叫像素点。而有意思的是,人的眼睛也只有红绿蓝三种感光细胞,并且由它们搭配在后台大脑里自己脑补,形成彩色。这样省显卡的设计真的与人类工程师想到一起去了。

这当中有些很难诉诸语言。在物质内,在原子及分子内的EE单位是觉察到发生的行动的可能范围。虽然身体的完整性必须依赖在一个可能性里的一个不断反覆,而在那可能系统里维持住某一个“常态”,并且虽然身体的知觉大半被导向到那儿,然而,身体系统的基本完整性及意识乃由系统外而进入到这个系统内。

(珍在指出所有的标点之后,赛斯带着胜利的口吻结束最后一句话。)

证实自噬体系并系统阐明其作用的日本医学家,在2016年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和生理学奖。这一发现颠覆了医学界多年来的医疗方针与治疗原则,医学界被迫重新审视对疾病的诊治思路。简单地说,我们的身体有一套完善的自愈机构,它会不断地寻找失能的、突变的、残损的体内细胞,把它分解成身体所需的各种原材料,再重新按照正常标准装备出一个新的,放在原处。这样的能力从幼年就有,这就是最高级的自愈体系。很多疾病甚至很要命的疾病,都可以通过这个系统完全康复。但是有一个问题,这个系统必须在人饥饿的时候才会启动,一天三饱两倒的人,这系统就自动停运了。大隅良典提出了间歇性断食疗法,三十年的临床实验带来海量的有效性报告——饿就可以治愈或缓解一半久治不愈的慢性病。这一发现严重地影响了众多药厂的利益,五年过去了,医学界与医学院都对此闭口不提。

(2016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揭晓,日本科学家大隅良典(Yoshinori Ohsumi)获奖。 获奖理由是“发现了细胞自噬机制。” )

大隅良典,1945年2月9日出生于日本福冈。 1974年从东京大学获得博士学位。

原子们虽然在系统之内表现得中规中矩,而且仿佛也顺从它的规则与假设,但无论如何,它们实际上却跨在可能性之上。那么,你们的时间结构是与可能的行动及所实现事情的范围密切相连的,举例来说,以你们的说法,看起来好像约瑟不可能看到那个房子在出售,直到一连串既定事件发生了之后。看起来好像所有这些是依靠先前的事件,

如:多年前当两人都还年轻时,他母亲与马先生的碰面;她在往后日子里的白日梦及幻想;她自己的死亡;马先生的年老,及他自己对那房子的割舍。

(十点。)

以你们的说法,看起来好像在那房子被拿出来卖之前所有那些事件必须发生,因此,约瑟在几天之前路过时才能看到那招牌,而决定去看那房子。以基本得多的说法,所有的事件同时存在,就如原子与分子也同时在所有可能的位置出现一样。在时间里,行动的身体用到一个时间结构,并且自然的在其中行动,而它“不变的”结构在时间里持久下去。所以,在那个架构里,时间的确被经验到——而在用到那组织性的结构时,时间仿佛统合了所有那些事件。

给我们一会儿……

因为所选择的那特殊的一种的组织,于是,那些事件上升进入重要性。而其他几乎同样有效的事件看起来则并不重要——它们不会上升进入知觉或实相,不过,它们存在。举例来说,在一个实相里约瑟的母亲嫁给了马先生,而约瑟继承了那房子,在那个实相里,马先生比约瑟的母亲先死,所以约瑟根本不需要去找房子,因为他已经有了。在那个实相里约瑟并没有娶鲁柏,而在这个实相里(你与鲁柏知道的这个),鲁柏本能地觉得和那房子疏远。

(“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我不喜欢打断资料的传述,但这是个好时机来提一下自从星期一晚上就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的问题。)

可以。

(“我知道你在上一节说过,我母亲并没有从她那无形的实相试图强迫我和珍买马先生的那栋房子——然而,我一直在奇怪别人会对在我们实相里感觉到从‘另一边’来的影响这概念怎么想——”)

把你的问题写下来,我会回答它。

(“尽管说吧,我可以待会儿再写。”而赛斯就以他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这个问题了。)

我说得很清楚,决定是在约瑟与鲁柏。但不止于此,有关那种样房子的整个问题把非常重要的价值与特权的考量带进他们自己的生活里来。因此,他们在这种问题上必须知道他们自己的立场。

举例来说,约瑟无意识的觉察那第一栋房子,而可以选择不开过那条街。但他和鲁柏对钱财与社会地位都比较不太重视,他们反倒是一直住在公寓里,而不太在乎外表。然而,在你们的社会里永远有压力要人去买时髦的房子,而物质的拥有常常被认为是能力的勋章。

请等我们一会儿……

财务上鲁柏与约瑟开始宽裕些了,只有在这时传统概念才会浮上台面。在情感上,那些概念本身就吸引了约瑟母亲的某些面,就她而言,很简单地,她希望她的儿子成功,对她而言,那是意味着拥有一栋非常好的房子,就是如此。在她那方面,那是一个够无邪的野心。

当她感觉到约瑟也有想要这样一栋房子的强烈欲望时,于是——以你们的法——她从她死后的不同架构里开始把那机会带入约瑟的经验里,这并非操纵,不过,它的确显示约瑟母亲的一部分——与她儿子相连的那部分——仍然以某种方式与他相关。它也显示他想在塞尔有个房子的欲望(更深沉,更有力)有助于带来某些事件:如果他想要的话,他可以有这样的一栋房子。

这个插曲也反映了他的信念,因为照他的想法,他将必须舍弃某些自由,而他并没有准备好去这样做。这些事件基本上同时存在,虽然在你们的层面,你们必须在时间里知觉它们。

某些注定要遭遇的事情,会在不同的维度平行世界中以相同的角色身份同时遭遇,而起因与结果又各自不同。就好像早高峰的公交车站,四面八方不同目的的人们汇总到一点上,一起搭乘同一个实相经历,然后在之后的站点各自下车离开,奔向自己心中的目标。这样“必然”的交汇点在人生中是预设好的,就像你上下班时的必经之路,公交会一次次出现,直到与你的需要形成“巧合”,成为对自我意识偏好的一种考验。当你选择了物质的、虚荣的、世俗的观念来标签自己的成就时,就会为此付出心灵的、时间的、自由的代价来平复这一抉择带来的涟漪。

正如你切身的每日实相可以被可能性涉及并染色,被你自己的欲望及信念带入你的经验里一样,你们群体的文化、世界的历史以及人类的取向也被可能事件所染色,那些是并不切合你们对物质实相之官方认可的概念之事件。

替代的人、可能的人、替代的你的、可能的你的——这些问题适用于个人,也同样适用于全人类,而它们适用于你的未来就同适用于你的过去一样。

每个人对自己的独特性、唯一性都坚信不疑,这让我们深刻地把自己当成自己,而全情地演绎着这个角色在这个时代剧中。但是当你可以明确地清晰地知道多重平行世界在同时运行着的时候,这个实相的存在就表明了:多个相同的又各自不同的“你”同时存在着——它们是不同父母的孩子,是不同孩子的父母,各自拥有不同的伴侣,但都是你;而那拥有相同父母、相同伴侣、相同孩子的其它你却不是你所扮演的。当不是我的人是我、而是我的人不是我时,我到底是什么呢?

灵魂可以演绎任何人,任何灵魂都可以演绎这个我

请给我们一会儿……你自己也休息一下。

(停了一分钟)最伟大的科学发现永远是“意外”,它们是来自直觉性的创造,是当突然之间“先前”无法预知的一种新的重要意义被看到了。你们接受所有适合你们理论的资料,而忽略了相反的线索,然而,在这所有之下,你们是“创造重要意义”的生物,是“模式形成者”,沉浸在时间里,却基本上与时间分开,因而,新的洞见进入你的觉察里而真的改变了在任何既定时候,任何既定实相的特质。

我们每个人都同时戴着多层不同滤色、不同孔径的眼镜,在层层的过滤下,在不同的遮挡中,我们以为自己看到的实相其实早已与实相相距甚远。每个人都戴着不同的滤镜各种看着说着好似同一个世界的事情,但每个人看到与感受到并记住的世界都各自不同。当无意间不小心碰掉了一副眼镜,突然间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自己没能看见的东西,成为如获至宝的新发现。其实它一直都在那里,只是自己的主观认知能力主动地在回避现实的实相,因为自己无法理解、无法认知、无法识别。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由我们因成见而屏蔽掉实相后,由自己脑补了细节而形成的。在两次人为的扭曲后,真实还剩多少呢?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点三十四分,珍就她对这本书的种种都不太有意识的知觉,她的出神状态非常深,相比之下,她在《个人实相的本质》的制作里则参与得多得多。

(我们讨论到赛斯讲我母亲的资料之一般性暗示——就是说,她不只在“死”后“活”着,并且她的一部分还贯注在珍和我身上。我们知道赛斯不会无止境的继续描述我的母亲及她目前的实相;因为这样一个研究很容易就长成另一本书。另外,珍对给予死后人格的资料有一种很深的成见,在附录十(2)的资料会谈到这点。我也认为在这本书继续时,赛斯会对在她的感受之后的信念说得更多一点。(赛斯相当有力地传递下面三段的资料,在十点五十分继续。)

约瑟的母亲不只活在另一个实相层面,并且仍在学习。所以,她对约瑟不买马家房子的决定是相当觉知的。在她的实相层面,她对约瑟很想要那栋房子的事实是知道的,她知道他的一部分想要拥有一栋大房子,即使这会要求他的另一个部分不愿提供的维修与注意,因为他觉得那会占用太多他画画及我们工作的时间。

约瑟一时想要那房子的那个部分立即吸引了约瑟母亲那方一直有的同样欲望。在非物质的另一个活动层面上,这重新发动了在他们之间的老冲突。有那么一会儿,他们的欲望联合了他们,不过,现在的史黛拉比较能够了解她儿子的反应,透过他在这实相里的决定,她终于开始看到一眼他过去行为的理由,那在以前对她而言是无法理解的。

试着了解所有这些反应真的是在同时发生的……约瑟在这一端的欲望吸引了他母亲相似的欲望。(停顿。)然而,以你们的说法,反应继续着。

约瑟的妈妈在死亡后,持续着自己的“学习”。虽然已经离开了这个教室,但她对约瑟的意识趋向在房子这件事情上还持续地形成着意识的交汇。在物质的虚荣与生活的自由上,约瑟选择了灵魂的成长,而非物质的、虚荣的小我之荣耀。

史黛拉自己所经历了的两个平行人生中,为了房子、车子而结婚,并把房子留给了自己的儿子。物质的富足并没有让她有所成长和领悟,还耽误了儿子约瑟——因为疲于维持物质生活,错过了珍,也就没有进入共同传递赛斯资料的这个版本的人生。 

相反的,在当下这个版本中的史黛拉为了爱情嫁给了平庸的男人,生育了三个孩子,幸福地过着很普通的生活。这样淡薄名利的行为,让约瑟的灵魂在珍的丈夫罗伯特身上得以延续,可以同样地享受人生,沉醉在绘画、写作、收集赛斯资料的工作中,跟随自己的热忱生活,而非各种账单与贷款抵押。

当珍与罗伯特的经济有所宽裕后,他们遭遇到了必然的等待已久的心灵魔考——世俗的、虚荣的、被广泛赞许的成功与荣耀、价值感与自我实现……铺设好了圈套:后半生成为房奴,每天设法工作还贷;还是住在小房子里,温馨地做着灵魂的扬升,会如何抉择?

现在,请等我们一会儿……

(十一点整,写书的工作到此结束,珍随后对几件其他的事传递了相当多的资料。此节在十一点四十三分结束。)

(注一:在《意识的探险》的“词汇”里,珍给“偏见化了的知觉”下的定义是:把未区分的资料组织成明确的、区分好的感官说法之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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