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6月22日,星期三 晚9点
(这节课没有信封实验。课程开始时,珍正在吸烟,她的眼睛很快开始睁开。她的声音较轻,窗外的院子里有很多人,但天气太热,我们不得不打开窗户。)
晚上好,亲爱的朋友们。
(“晚上好,赛斯。”)
我亲爱的约瑟,确实有某种心理平衡机制在起作用。你无需担心自己会在潜意识中邀请大批人进入你的家,鲁柏也不会在潜意识中这样做。
在上节课中恰逢罗的生日,鲁柏在潜意识里觉得罗渴望被众人祝福,生日应该过得热闹些,所以在后台发出的意愿,在实相里显化出了好几拨来送祝福的朋友。结果珍与罗大半天的时间都只好用来应酬这些虚情假意的客套,导致俩人都感到疲惫与厌烦。
于是约瑟开始担心,自己也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作多情地为家里安排如此的剧情。赛斯安慰约瑟他不必对此担心。
约瑟,你还忽略了一点:你本身就是你的潜意识自我。许多在角色自我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对整体人格而言却至关重要。只要人格整体的完形系统运作良好,心理平衡就始终会发挥作用——这正是你们二人的情况。
别看通灵的主角是珍,但鲁柏的神智成熟度其实没有当速记员与赛斯互动的约瑟高。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珍只是充当了对讲机的作用,真正在双口相声互动的是赛斯与约瑟两个。
鲁柏在完美达成任务后,达成的是人格回归主人格整体的成就,而约瑟却达成了成为独立存有的意识水平。所以在当前约瑟与自己的潜意识其实是高度统一的。不像珍,她心里想的、肉身所欲的、神魂所为的,还处于相对分裂的状态。
约瑟的内心已经达成了内在平衡,所以他无需透过显化出众星捧月般的“热闹”才能感受到自己是被关注与在意着的。一个人匮乏什么就渴望什么,在意什么就计较什么,没有什么就标榜什么。
你看那些不断发朋友圈晒幸福的人,她真的幸福吗?一个被幸福感充满的人,一个在幸福里成长起来的人,会觉得这些都是本该如此、稀松平常的理所当然,不会各种九宫格地拿出来摆拍。那满屏的“美好”背后都是渴望被关注、渴望被高看一眼、渴望他人能以为自己是幸福的。
这就是老话说的:满瓶不响,半瓶子咣当。
人生中发生的事有两大类:一类是角色我觉得该做的,一类是神魂认为当做的。前者来自角色的内心需求,后者源自神魂的发展需要。在二选一时,如果遵从了内在热忱,角色我往往会因此而感到疲累;而遵从了角色所欲,神魂又会觉得一无所获。如何平衡多重自我间的需求、不一味偏执地打压某一方,是门学问,也是智慧。
不管是纵欲声色犬马还是虐己苦修、为钱而死还是躺平等死,其实都是一种偏废,是自我意识焦点没能达成广谱兼容的合一。是对角色我的认知焦点,从一个伪装位面转移到了另一个伪装位面,却没能通透认知到,全然所是需不分彼此、相互成就、共赢发展。

人格的整体需求,始终受到我曾提到的“内在自我”(inner ego)的考量。
人格就好像是国际集团公司在某地区的代表,而办事处里下设着在本地负责具体事务的办事员——人格片段们。每个人格片段只负责演绎好一个角色,但这不是一次性的演出——角色会被反复地一次次地完善,直到达成其有可能的最高成就,即存有的预期目标。
对于角色我来说,其内在自我就是人格片段,而人格片段所扮演的内在自我,其在意与服务的核心目标是达成人格下派给自己的具体任务。所以内在自我即人格片段有时对角色我的生理或心理需求并不是太重视(当然如果能两全其美是更好的),在需要取舍时内在自我会毫不犹豫地为达成此生的人生规划而在自我层面上做出退让与牺牲。相反地,角色我,至少大多数常人的角色我,在这种选择中会优先满足自己肉身的种种欲望。
比如少吃点儿能健康长寿,但口腹之欲却很难控制;少纵欲可以精神矍铄,但渴望交合的男女大欲却时时萦绕;知道人生百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赚多少钱有够的时候呢?——虚名假利声色犬马,角色我的需求其实很简单,但终其一生都忙不过来,结果总是不惜用生命能去换取一时的眼前利益。在“实际”利益与自我内在好恶上,人们往往会很“现实”地、很“客观”地去选择“实际”的好处,然后在内心倍感煎熬时,选择用其它什么刺激来麻痹自己的内在感受,于是烟酒糖茶、毒品、色情、赌博等排解内在空虚感的东西就成为了另一种纵欲。
内在自我是角色我能意识到的、自我意识中的潜意识部分,但潜意识并非内在自我。内在自我隶属于人格的下属分化,而潜意识是角色我自我意识中的后台意识通讯协议。
角色我可意识到你们称之为“自我”(ego)的主要意识框架,并不断地指导着角色整体的活动。角色我对神经系统的复杂运作以及所有身体功能都了然于心,它是肉身的监督者。
角色我掌管着何时允许潜意识的内在需求与愿望被表达与实现,并调剂着什么自我需求优先被满足、哪些则推迟一段时间。当然人格在承上启下的过程中也有很类似的职责,好维系整体的稳定性。
角色我本身是一个综合体:肉身系统正常运作、体内外菌群的维护与平衡、心理需要与生理需求的均衡匹配、生存压力与自我发展的审时度势、角色我与内在神魂的张弛有度。种种复杂的关系,就好像一个君王,既要设法让一殿的文武大臣为国效力,又得让后宫的太后与其他宗亲王爷们不质疑自己的执政能力;既要让后宫各个女人能消停孕育血脉、安定各番邦氏族关系,又要顾及到自己的爱情需要在外边风流肆意。种种平衡,任哪个有失观照,都会日久生出是非,扰乱整体系统的有序发展。
角色我如此,人格亦是如此:上边是主人格与存有下派下来的任务指标,左右有其它人格的相互比拼内卷,下边有各自为政、自主意识强烈的人格片段,还有人格片段自己也搞不定的角色我,让人格片段总是一次次地无功而返,甚至还迷失自我,放出去收不回来。
内在自我也可以在梦境状态中运作,在某些清醒梦中,它能够意识到人格是处于非正常“清醒”状态的。在最佳的投射体验中,这一部分自我是与你同在的。它代表了人格最崇高的抱负与潜能。心理学家称其为“潜意识自我”(subliminal self)。
人格片段作为角色我的神魂,被我们科学地称为潜意识自我。毕竟有些传统词汇,在使用时很容易被宗教与民俗中的固有成见扭曲,让人们抵触或曲解。
当角色我做梦时,梦境可被分为很多种类,梦见的经历源自各种成因,但如果你因长期记梦与解梦养成了对梦的观觉力,那你就能在梦的弥留中醒来,知道自己是在梦境里,展开有意识的清明梦。
自我意识的觉醒一般都是先在梦中完成意识觉醒,之后才能在所谓的现实里,利用成熟的清明梦经验,完成角色我的意识觉醒,明确地知道伪装实相中的人生也是一场庄蝶之梦。
这里说一句题外话:庄周梦蝶,他梦见的不是蝴蝶,而是自己出体后四处漂游的灵魂,梦到自己的一生不过是灵魂的一梦。醒后他才借蝴蝶来隐喻自己出体的灵魂。并开始思考,自己的一生是灵魂的一梦,还是自己的灵魂是自己的一梦。
作为角色的神魂,人格片段渴望能达成人格规划此生此角色的初衷用意,但世事多变,进入角色状态后,角色我是否愿意配合神魂展开此生的功课、是否优先处理来自潜意识的直觉灵感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比如鲁柏是明确知道自己的任务使命和初心所向的,但是珍对赛斯的建言就经常大打折扣,或置若罔闻,或扭曲本意,或一拖再拖。
对于这类角色我,神魂也没什么好办法。在角色我架空屏蔽了自己的内在意识进而生成了病态次生人格后,如果无法及时做出自我矫正,那人格片段只好选择“找个由头”,早早地让角色挂掉,好抽身出来,重头来过。
当你们在感知似乎非常清晰的梦境中时,你们可以确定内在自我正在运作。
人格的所有部分、当前人格的所有面向、所有人格片段都是以内在自我的形式存在着的。它一直处于运作状态,始终在经历中不断自我完善、自我变化着。它不只是角色在你们的时间当中任意某时刻里的你自己。它还包含了主人格期许达成的完整蓝图,承载着当前人格在每一次转世中的全部潜能。

人格不会安排角色做不到的功课给你做,但给你做的功课绝大多数是你当前做不到的。这并不相互矛盾,因为你就是来干这事的,你要达成的就是补齐自身短板。所以每次人生体验都会选择挑战自己无法达成的目标,然后一遍遍地设法达成它,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尝试,累积出足够的经验与智慧,最终成长为人生蓝图里一开始就预设好的样子。
人格是所有次级心理“子人格”的统筹者,这些子人格共同构成了当下正在运作的主要人格。内在自我既给予,也接纳。它会阻止那些尚未建构成型的其它面向获得角色的控制权,除非有充分的理由表明,从长远看,这种新的角色特性是对自身发展有利的,这种控制是自我成长过程中必要的。
它涉足你们所谓的未来和过去,就像你创作一幅画,这幅画虽然从物理角度看是独立的,但依然是你自身的一个面向。同样,存有(inner ego)也以这样的方式创造出整个人格体系,而人格正是其自身的不同侧面。
存有在角色的清醒状态和梦境状态中都在运作,也常常形成这两种状态的内容。它比人格中的任何单一面向都更加明晰,也比所有其他面向加在一起都更具洞见,因为存有将这些人格面向整合成一个连贯的整体。
正因如此,存有是所有活动的导演,无论是在角色清醒还是梦中。存有是向你提供灵感的内在源泉,也是安排与促成我们此刻会面的更深层内在自我。
普通人看戏,看的是故事情节与其中的角色经历;懂行的行家,看的是灯光、走位、运镜方式和表演能力;专家则看的是导演的编导能力、演员间的配合度;行家看到的是原著与影视作品间的差异——你是把原著借影视表达升华了,还是把一个好题材给扭曲糟践了。
很多人把肉身我当我,在意吃喝性欲穿着打扮;
有些人把头脑我当我,沉浸在人类现有知识的海洋里,刻苦攻读,渴望博古通今;
有些人把情绪当我,活在情绪化的喜怒悲恐中体验着心理过山车的起伏;
少数人把心智当我,觉得搞懂了心理学就能解释一切行为背后的动机初衷;
极少数人把神魂当我,每日苦行冥想,对着日月吐纳念经念咒;
觉醒者把自我意识当我,知道大梦一场,捣鼓那些有的没的,纯粹是瞎耽误工夫;
觉悟者把存有当我,只要符合自我意识发展的就是好的;
大觉悟者把天下普世当我,对世间万物万有都慈悲为怀;
得道者放眼天下默然无我,自然起落聚散无不是美,生灭间如环如幻,没什么是需刻意追求的;
道无我,无不是我,一念起,涟漪三界变化万千,一念空,八荒寂静无所牵挂。无所不是,无所不容,无所生灭故无所忧。
你们可以休息一下,然后我们继续。
(9:22休息。珍解离得很好,非常活跃,经常睁着眼睛,还抽了烟。9:31继续。)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们,内在自我不仅通过内在感官获得实相信息,也借由角色知道来自实相伪装层的外在感官的信息。

角色我的现实生活,是由角色我主导展开的;而梦中的经历体验是由内在神魂直接展开的,所以有时我们会发现,梦里的自己在有些时候,远比自己要更有能力或更刻板笨拙,就是因为有些角色我活得太自限了,有些角色我的认知成就还没能完成内化。神魂可以同时感知自身发生的事与角色在经历的事,但角色只能感知自己在经历的事,偶尔瞥见其它平行服务器里的角色列表或实相幻影。
内在自我是整个现有人格的核心本体。在许多情况下,它就是你们在梦境中的“我”。毫无疑问,它也是你们创造性活动中的“我”。它是超越物质存在的那个“我”,而你们熟知的、以物质为导向的角色自我只是它的一部分。
如果只有定位在物质层中的角色我能存活下来,那么能真正存留下来的东西将寥寥无几。物质层中的角色我几乎意识不到其多维整体经验。如果只有物质层中的角色我能够存续下来,那它将只具有此生的意识记忆。而事实上,即便在这伪装实相的物质层中,你其实也并非是绝缘独立存在着的,事实远比你能想到的要更深入很多,也更为复杂。我之前说过,没有什么是独立存在着的,每个投射物都在多个层次上同时运作着。
我们的大多数科学假设与推导公式是基于一种纯净理想状态展开的,结果导致这些作为文明发展基础的科学导论存在着一种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导引着人类的认知越来越偏离真相。虽然这不妨碍应用物理学的发展,但却无法让人类与宇宙级文明产生意识共鸣。
比如,当你坚信1+1=2时,你就无法和量子科学家聊天,因为他觉得1+1=几是一个概率波,在不同情况下会坍缩成各种可能性。结果你无法理解他的模棱两可,他却很同情你的天真偏执。其实在两千年前,释迦就告诉了人们,非一不二。可惜至今也没能有几人真的听懂。
最简单的解释就是:没有一个可被定义为“一”的边界,那如何计算1+1这道题呢?如果没有1+1或1=1的基础,哪里来的二呢?二分心二元论的基础是界定清晰,但在同时的多维多元中,万有皆彼此相互套叠且千丝万缕,没有什么是独立存在可被单独对待的。
被角色我遗忘了的事件和经历,或累世中的不被角色觉知的记忆,仍然影响着角色此生的活动,如果不是这样,物质层面中角色的生存时长其实会很短暂。(珍用力地敲击着桌面,双眼睁得又大又深邃。)任何把个体从群体意识与多重自我中割裂出去的自我认知,都像是纸片人一样的肤浅。
很多事情跳脱了或超越了角色逻辑脑能理解的范畴。人们在以逻辑思维为傲的时候,却自限了自己思想可引用的知识点,只知道理所当然地认为物质世界中的自我代表了自身心理活动的本体,却不知这只是一种幻觉。角色我的知见只包含了多重自我心理中极小的某一个意识面向,仅此而已。

天大地大我最大,这种认知是基于唯物主义或唯心主义认知观形成的,而当你真正融入全然中时,你会发现在万千光影的银河中,自己不过是承前启后的同尘之光。自己所知所是源自全然,自己所感所悟又归于全然。我们都是小蜜蜂,生生世世采蜜酿蜜,只为弘一意识的稳健发展。
每个新生儿出生时,每个新生命出生时,真的是一张白纸吗?其实每个生命诞生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集成了所有本种群群体意识的本能合集,如果没有这些天赋,连闭眼找乳头吸吮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婴儿在摇摆中会停止啼哭,因为在母体怀里感受到摇摆时,往往是母体在躲避危险奔逃或追捕猎物时,如果出声哭泣,就会被猛兽发现杀死或因打猎失败饿死。这些记忆的觉悟,一个现代社会的新生儿怎么会有呢?
答案就是没有谁真的是独立于自我意识群体而存在的。你是否知道、是否认同、是否记得这一切并不重要,谁都无法否认,是本能让我们得以活下来,而知识让我们活得更好。
角色我觉得自己能活下来是基于自己的努力,但它不知自身所运用的觉知本能和天赋记忆都来自其它维度;角色我觉得是自己构建了自身的心理本体,却不知是内在神魂赋予了你们这种对片刻点串联成时间线的连续感。角色我对这些可说是所知甚少。
自我意识与自身意识本体的亲密关系,角色我对此知之甚少。角色我经常狂妄地认为自己就是一切,却不知自我意识与自我意识群体间的关系并不取决于一个基于伪装物质层中角色我的存活。某一版角色的生死被理解成很重要的事,但这只是生存的假象罢了。
就好像孩子在打游戏,妈妈喊吃饭,孩子说等会儿——这不是单机游戏,自己离开后游戏中的角色会挂掉的。这时爸爸一声吼,孩子权衡了一下:角色阵亡和自己被骂,果断选择了前者,以便维护好家庭氛围。而此时的角色会很困惑:他不是一路上都很在意我的得失与生死吗?怎么突然就离线了呢?
角色从创建到满级确实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积累达成的,可是角色的操作技巧、行为方式、抉择取舍,都运用了玩家的过往经验,这些经验是通过经历了其它游戏,在其它角色上获得的。那么那些曾经被演绎过的角色,与当前的这个角色,是什么关系呢?
前世?如果一个玩家,轮替着玩几个游戏,这些游戏中的角色会成为平行关系,不同游戏里的世界构成了平行实相。如果一个游戏玩到一半,玩家等更新没再玩下去,转来玩当前这个游戏,玩了俩月又重新回归到老游戏中,那之前的那个游戏算是当前角色的前世还是来世呢?如果当前这个角色被玩家加属性技能点时搞废了,玩家重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角色,重生后再次从新手村出发,那这个在人物栏里的平行自我,它又算是什么呢?
当玩家用“角色一”获得的经验,主导“角色二”轻车熟路地走过那些之前走过的地图,还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支线剧情,那“角色一”的失败是一种“失败”还是大有价值呢?
没有哪个当前角色对之前的种种铺垫有所觉知,但成功绝非偶然,能顺风顺水、先知先觉、一点就通,绝不是天生聪颖,而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次数多了,自然角色的起点就不同了。在竞争中,很多人会觉得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这没错;但你要知道,如果你也多来百十次,你也是能拥有这些所谓天赋的。
你们需要明白,“生存人格”(survival personality)与角色心理人格(personality as you know it)之间存在着本质性的区别。在伪装物质层中生活的角色个体习惯于向外展现它的表面形态,即我们所谓的“外在自我”,而那些更深层次的内在心理实相则被隐藏在角色我之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角色我本身的功能决定了它无法处理这些复杂的多维知识架构。它唯一的核心目标,是让人格能够在物质环境中得以顺利运作。
而生存人格的心理结构却与人格截然不同。在这种状态下,外在自我不再扮演“展现外部形象”的角色(珍又敲了一下桌面),而是与人格的其他面向融合在一起。你们可以这样理解——角色我在生存人格中,类似于潜意识的一部分,尽管这个说法并不完全精准,但可以帮助你们理解这个概念。
我们可以理解角色人格是外在被社会接纳的那个自己,而生存人格是心里的那个较真实的自己,但心里的自己与神魂自我还不是一码事。
这就好像电视剧中的某个角色、演这个角色的演员,还有这演员在离开片场回家后的人设状态是截然不同的:角色要有角色的特色,这与演员自身可以全然不一样。在片场时演员希望剧组能接纳自己、导演能喜欢自己,为了生存会继续装出能相处的样子,私下里这个人到底怎样,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然而,在伪装实相物质层中的角色我所具有的记忆,确实可被由潜意识传递过来的其它记忆所取代,这是事实。这意味着,所有的经验依然存在,并未消失。这正是生存人格的心理构造。在这一层面上,心理实相与物质实相之间并没有绝对的区分。而定向于物质自我的体验却的确需要制造这种区别,来界定不同位面上的信息流。
角色我的记忆是可被删改的,此类删改包括:自主幻想覆盖过往记忆;催眠导入篡改细节或直接导入记忆;跳频进入其它平行实相后,发现角色我的过往记忆与人格经历过的记忆不同,然后人格重新统合记忆间的差别。
人们对过往的记忆,往往只是对某些特定节点故事情节的记忆。比如说你13岁那一年的记忆,你若回想其实不过是几件事的特定镜头,所以重写记忆时,写入的记忆数据量远比常人想象的要少很多。而大多数记忆被重写的角色对此是毫无知觉的,只是在与他人互动时,双方会出现明显对往事的记忆偏差。不过系统会设法让角色尽快遗忘与忽略这些小纰漏。
什么是“现实”?角色我经历的物质现实与梦中经历的现实或自己臆想出的经历有什么差别吗?答案超乎大多数人的理解:“没有差别”。只要是被自己记住的,对于角色我来说就是真的。因为角色我的“现实”就是记忆。而对于神魂来说,它明确地知道,只要还在梦宇宙里,那所遭遇的一切,都没什么“现实”可言,都只是“现”在的经历,“实”无一物。而一切的经历都只是为了能在历经中有所领悟。
区分所见之真伪、来源,其实没有实际的意义与价值。在梦宇宙中,所有经历都是意识的“梦”片段,而经历这些体验,只是为了突破自我当前的认知瓶颈与能力短板。如果当一个问题反复出现在你的面前,不管是以怎样的形式,那意味着,在这道题上,你始终没能过关。所以会不断复习、补考。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你观觉的角度、解读的方式、应对的方法,并不能在解题过程中,给出让自己满意的正确反馈。
生存人格不需要这样做。对于生存人格而言,这种区分是毫无必要的,所有的实相都是心理实相。一个念头就像一把椅子一样真实,甚至比椅子还要真实。因此,生存人格和定位于物质实相中的角色人格在沟通时必然会遇到认知差异带来的困难,而这些认知差异导致的交流困难是源于角色心理框架在世间发生了人为的理念变化。
一个开悟者、一个透过实修打开了心灵通道,借由内在感官了解到矩阵真实架构的人、一个跨维度的意识体,如果三者一起告诉你什么是真实,你能认同多少、又相信多少呢?伊斯博士以六十年代权威专家的姿态表示:“我不信,这不科学。只有我们能理解的东西才是科学的,而科学无法解释的都是不科学的。而我们专家认为不科学的那就是骗子。”
今晚我们将进行一节短课,休息后再进行伊斯博士实验。
鲁柏关于“非物质自己”的书很快就会出版,并且会畅销。请记下首字母GS,暂时不用理会。
(休息至9:46。珍完全进入出神状态,她的语速快而有力,但语调依然平静。在传递第74次伊斯博士信息时,她用手抚摸着闭着的眼睛,语速均匀。10:00继续。)
请给我们一点时间,以获取伊斯博士的资料。
这个物品似乎是一种卷轴——类似于卷起的纸张。或许它包含一份清单。然而,它是有颜色的,也许是金属色的,银色的。
伊斯博士经历了一次重要的转变。他改变了一个决定,从原来的选择变成了完全相反的决定。我认为他应该坚持最初的决定。
一卷绳子。他一直在捆绑或系着某些东西。他的喉咙或他妻子的喉咙出现了一些问题,问题位于左侧。
今天有一场重要的午餐,也就是说,这顿午餐至少有几个人参加。这个卷轴状的物品可以垂直或水平使用。
约瑟,你有信封给我吗?
(“没有。”珍在10:09停顿了一下。她在课程开始前就已经知道今晚没有信封实验。)
我通常会问一下,以表明我的意愿。除非你有特别的理由希望继续,否则我们就结束这节课。珍惜那些能够自由支配的时间吧。
(“那么,你能谈谈珍昨晚的噩梦吗?”指的是珍昨晚做的一个非常生动的噩梦;她已经完整记录了它。)
请稍等。(停顿,手放在闭着的眼睛上。)
我们将在下周的某节课中讨论这段内容,因为鲁柏在阻止我。还有其他问题吗?
(“凯瑟琳是一只公猫还是母猫?”我们最初以为我们的第二只猫是母猫,但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自己弄错了。无论性别如何,这只猫已经习惯了“凯瑟琳”这个名字,并能回应它。珍闭着眼睛轻笑了一下。)
你们完全可以自己找到答案。
(“哦。”)
我只是给你留点时间,看看你是否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嗯,我想没有了。”)
祝你们一切顺利!另外,记得多读几遍今晚的课程,你们会发现,它其实已经回答了好几个你们没说出口的问题。
(“好的。晚安,赛斯。”
10:14结束。珍在这段中解离如常。赛斯虽然没有直说,但珍清晰地感受到他传递的信息:凯瑟琳其实是一只公猫。她对自己屏蔽了关于噩梦的信息感到不安,并怀疑这是否可能是一种预知梦。赛斯在10:15短暂返回。)
至于鲁柏的梦境,就目前来看,你们二人都不会有任何个人危险,仅此而已。
(“谢谢。”这个噩梦不仅涉及我和珍,还涉及我们双方的家人。珍现在才惊讶地发现,昨晚是我把她从梦魇中摇醒的——她原以为自己是自然而然地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