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影评:《当尼采哭泣》When Nietzsche Wept
——梦空细雨观影会20230326
这是一部由同名小说改编拍摄成的电影,小说在2000年出版。影片于2007年公映时,票房平淡,因为多数人根本看不懂两名智者闪烁其词的禅语对话。
影片很短,但没有一个废镜头,每一句台词都高度浓缩着三千年来西方哲人对生命与人生的思考。观众想明白这些对话,哪怕看似废话的唠叨,需要具备对欧洲哲学、神学、心理学、临床科学、社会人文学、历史学等多个学科的深入了解。
背景介绍:
威廉·尼采(1844年10月-1900年8月)
德国著名哲学家、思想家,被认为是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他对当代西方宗教、道德、文化、哲学以及科学有着广泛且深刻的影响。尼采引发了对“存在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认知。
尼采24岁时成为了瑞士巴塞尔大学的古典文学教授。在深入地研究了西方科学与宗教后,在35岁时1879年因“健康”问题而辞职,之后一直饱受“精神疾病”的煎熬。1889年45岁的尼采精神彻底崩溃,从此再没能“恢复”成常人。他在自己母亲和妹妹的照料下一直活到1900年56岁时去世。
尼采的名言
世界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息,因为每一个人都急于从自己的枷锁中解放出来。我们飞翔得越高,我们在那些不能飞翔的人眼中就越是渺小。心灵的发展很像树,它越是想向高处去迎接光明,就越要把根向下深入,哪怕那泥土深处是黑暗的泥泞的。只有一个人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而活,才能有毅力去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人生没有目的,只有过程,所谓的终极目的是很虚无的。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一点, 因为迟早你是要失去它的。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奇迹,那只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生命中最难的阶段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那所谓高贵的灵魂,即是对自己怀有敬畏之心。
你遭受了痛苦,也不要向人诉说,去求同情,因为一个有独特性的人,连他的痛苦都是独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了解。别人的同情只会解除你的痛苦的个人性,使你的思考沦落为平庸的烦恼,同时也就使你的人格遭到了贬值。
人的精神有三种境界:
骆驼、狮子和婴儿。
第一境界骆驼,忍辱负重,被动地听命于别人或命运的安排。
第二境界狮子,把被动变成主动,由“你应该”到“我要”,一切由我主动争取,主动负起人生责任。
第三境界婴儿,这是一种“我是”的状态,活在当下,享受现在的一切。
也许你感觉自己的努力总是徒劳无功,但不必怀疑,你每天都离顶点更近一步。今天的你离顶点还遥遥无期,但你通过今天的努力,积蓄了明天勇攀高峰的力量。智者与哲人多是孤独的独处者,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孤独,而是因为在他们的周围找不到同类。
认知行为疗法 (CBT)
是一种常见的谈话疗法(心理疗法)。谈话疗法是认知治疗方式,教人们如何改变有害的想法和信念。当患者有不切实际的负面想法产生时,他们会被告知如何用正面想法来替代这些负面想法。
治疗症状:焦虑、强迫型神经错乱和饮食紊乱。
认知行为疗法主要通过帮助求助者更好地了解他们的情绪,找出他们心理健康的障碍所在,协助求助者通过克服焦虑和不安全感变得更加自信,找回自我价值感,并相信内在自我的作用。
学会如何应对持续的压力,处理和克服过去的心灵创伤,改掉导致心理与身体问题的不良习气,包括行为、言谈、思维方式、认知理念、信仰仪轨,逐渐养成对内在心灵与外在肉体更健康的良性生活习惯。
找到记忆中此生或更久远前埋藏下的痛苦、恐惧、仇恨、抵触、匮乏的记忆触发点,通过再经历再认知,对这些记忆点做出必要的修正与记忆替换性覆盖。说白了就是学会换一个视角去审视那些曾自以为是的无法释怀。
在心理治疗发展史上,出现过各种理论思想流派体系,其中偏重各异,在临床实践中,确实每种方法都能对一部分求助者具有显著疗效,但并非哪一套或哪一种方法是万能的,就好像你无法用一把十字改锥撬动所有种类的螺丝。
随着精神分析及心理动力学、个体心理学、分析心理学、自我心理学、行为主义、认知行为疗法、人本主义、存在主义、女性主义等西方医学和哲学、社会人文学慢慢达成跨学科的知识交融,医学发现:多数患者的疾病表现在肉体上、体现在生化上,但根源在心理上,基础是个人认知的偏颇与自我对人生意义、自身价值、心灵气机的背离。
伴随着心灵科学在这二百年间的逐步完善与发展,西方主流顶尖知识分子们逐渐认知到,除了物理唯物主义的科学观、信仰宗教体系的唯心论,好像还有什么是远高于形而下的、非形而上的知识体系。
随着荣格发现中国道教文化、西藏僧侣把东方宗教与素食主义带入了西方,在近半个世纪中,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文化互望:西方高级知识分子以知道东方的心灵圣妙法为荣,对内在心灵越发重视;东方的高级知识分子以不相信祝由和天道为荣,对外在的科技与狠活趋之若鹜。
祝由:
最古老的催眠术,由心理暗示、行为引导、催眠寻找心结、安抚情绪、重塑认知、强化自我信念这六个主要步骤构成。
是体系最完整、传承最古远、疗效最全面的一种东方上古心理疗法。现已几近失传,在韩国、日本、东南亚、北美洲还有一些家族性传承在延续这一知识体系。
“祝”是与内在心灵对话,“由”是问明白事情的起因经过。
祝由与风水,在传承的过程中被许多图财的江湖人士扭曲成了骗术,现在在其起源地已经很少有真传世家公然传承。
约瑟夫·布鲁尔 vs 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是维也纳的著名医生。他最先打破了那时医学的认知盲区,把心理问题可诱发身体症状这一医学理论,带入了唯物主义盛行的西方医学界。
从那时起,西方医学开始慢慢重视除物理与生化之外的其它病因,并且慢慢了解到,梦对帮助我们理解与了解自我人格的内在诉求起着极其重要的指导作用。
因当时弗洛伊德受限于自身的习气与社会认知结构,他的临床认知有极大的自限性,这也阻碍了他对比心理更深一层的心灵展开探究与认知,导致其核心理论在心理学与梦学两个方面都存在着显著的局限性。正是因认知扭曲带来的偏颇阻碍了他的发展。
在那个时代的另一名心理学先驱泰斗“荣格”曾经与他求学,但很快俩人无法再保持合作,分道扬镳,相互质疑。两人的分歧主要集中在:荣格有天生的阴阳眼并且是鬼语者和预见者,他无法认同弗洛伊德太过肤浅的心理理论,不同意把所有的问题都只归结于心理和性激素的作用。
当年的弗洛伊德为了维护其理论的“科学性”,无法也不肯接纳心智之外还有神智这一理念,导致他在刻意忽略神魂的基础下,为能自圆其说,强行地把太多的东西都塞入到一个并不合适的”理论箩筐”中。这导致其理论体系在很多方面显得过于牵强与专横。
但不可否认的是,弗洛伊德确实是第一个在西方主流医学界公然“吃螃蟹”的人。这一点为他铸就了其永远的历史地位,为后世医家打开了一条新的医疗路径。
约瑟夫·布鲁尔
是一位杰出的医生。他在神经生理学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并在 1880 年代与他的病人伯莎·帕彭海姆Bertha Pappenheim一起工作,被称为Anna O.,开发了谈话疗法(宣泄法);并为他的门徒“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开发的精神分析疗法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实践基础。
伯莎·帕彭海姆
在1880年至1882年间,伯莎因各种症状接受治疗。病症起于1880年中期她的父亲突然病倒。她晚上坐在父亲的病床上时,突然感到被幻觉和焦虑侵袭折磨。随症状逐步加重,在1880年11月开始接受布鲁尔医生的治疗。
到12月伯莎已经陷入全身瘫痪,卧床不起,她完全僵硬,多日不能进食。随症状继续恶化,1881年6月,她被强制送往疗养院接受封闭治疗,并在那里待到11月。回来后,她继续接受布鲁尔的治疗。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多次回到疗养院。
当时伯莎的症状有严重咳嗽、身体右侧四肢瘫痪、视力、听力和言语障碍以及幻觉和意识丧失。
语言障碍(失语症):有时她根本不能说德语,有时她能说英语,有时突然会说法语或意大利语。然而这些语言她并没有学过,也只能听懂德语。失语期可持续数天,有时她会随着一天中不同时间的变化用不同语种说话。
神经痛:她患有严重的面部神经疼痛,却无任何可确诊的神经炎或牙龈疾病。用吗啡和氯醛治疗后导致上瘾。疼痛非常严重,以至于曾一度考虑通过手术切断三叉神经来止痛。
瘫痪(paresis):她的四肢出现麻痹和麻木的迹象,主要只出现在一侧。可是却没有脑血栓或颈源性神经压迫。虽然她是右撇子,但由于这种情况,她不得不学习用左手写字。
视力障碍:她的眼睛有暂时性运动障碍。感觉到物体被大大放大了,甚至可以看见微粒与别人看不到的人物,于是她总眯起眼睛。
情绪波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每天都会在焦虑和抑郁状态之间摇摆不定,与空气对话。然后是极度放松状态。
健忘症:当她处于某一语言状态时,她不记得在另一种状态下发生的事件或她自己的任何行为。
饮食失调:在危机情况下她拒绝进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她连续几周拒绝喝水,只靠闻烟火与吃水果为生。
她当时被诊断为患有“歇斯底里症”。布鲁尔鼓励她(有时在轻度催眠状态下)用不同语言讲述她匪夷所思、来自“私人剧院”的各种故事。可以公然谈论这些其它层次的故事让她的临床症状得以明显改善,但她的整体状况仍然继续恶化。在两年的时间里布鲁尔花费了1000个小时去了解她的百余个故事,每当她讲完一个,并释怀了其中的问题,某一症状就会奇迹般地消失。
但最后伯莎坚持说布鲁尔医生导致了她怀孕,这让布鲁尔退出了对她的治疗,并由弗洛伊德接手后续的治疗。
当布鲁尔停止治疗伯莎后,弗洛伊德诊断她为被性压抑导致的癔症,从聆听与疏导疗法转变为认知重塑疗法。伯莎的病情急转直下,逐渐恶化。她最终被强制关押,接受化学疗法。
布鲁尔告诉弗洛伊德,伯莎的精神与人格已经严重错乱了,她希望可以借由死去而结束她的痛苦。后来弗洛伊德告诉荣格,在他放弃这个案子后,她所有的旧症状又都回来了。作为医生,弗洛伊德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
伯莎强烈反对任何对她照顾的人对她进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治疗尝试。之后她去由罗伯特·宾斯旺格 (Robert Binswanger)领导的贝尔维尤诊所接受治疗,
在贝尔维尤疗养院期间,她接触到了女权平权主义的思潮,并开始主动参与甚至四处演讲。很快,她的各种身体症状就全都消失了。她每天忙碌在自己的理想里,她要求妇女享有平等的教育权利,她还提供私人课程,并组织“女士文学课程”。在1882年底的访问中,参加了由巴登妇女协会提供的护士培训课程。该培训的目的是使年轻女士有资格担任护理机构的负责人。
1882年11月,她的病情彻底好转,从克罗伊茨林根的治疗中出院。在1935年她最后一次去维也纳时,主动销毁了所有她那两年口述出的法语和意大利语相关秘密文件。她从未在公开场合里谈论过她那两年的经历。于1936年去世,享年77岁,终身未嫁。
头痛
头痛、折磨人的头痛经久不散且愈演愈烈,那源自找不到方向的虚无感、失落感,就像千里戈壁上被烈日折磨的迷路人,避无可避,一次次充满希望地奔向绿洲,却发现拼尽全力的挣扎只换来海市蜃楼的嘲弄。哪怕对着旷野与烈日嘶吼,身边的众生也只如黄沙般漠然。
当个头脑清醒的聪明人,有时会很折磨人。迷信的尽头是科学,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可当玄学被宗教人为地扭曲成了玄幻,那唯物与唯心两端都无法让智者看到心灵的希望之光。
最让人绝望的不是无路可走,而是兜兜转转间发现每次都回到了起点,在鬼打墙般的旷野密林间,希望与勇气、力量与信心被挥之不去的迷茫一点点消磨殆尽,最后只留下深切的绝望——那是一种超出常人心智可承受的无力感,那是混杂着不甘又无可奈何的徒劳挣扎。
每个人内心中其实都隐约可从自己神魂深处觉知到,这个世界并非如眼前所见的那般,也知道有些什么就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那就犹如童年家乡的味道,你走遍四海,品尝过各国的同名菜,却就不是那个味儿,可你也说不出到底差在了哪儿。直到有一天你尝到了,然后突然热泪盈眶,莫名的感动——那滋味全然契合了心底的答案。
当你发现了被世俗喧嚣遮蔽了华彩的明珠,你不会认为自己是个病人;当你抱着这明珠却找不到懂它价值的人,你会怀疑自己或是惋惜世人;当你找不到可与你共鸣之人,这世间的熙熙攘攘就只剩下聒噪。每个登顶者在循阶而上时都斗志昂扬,但若步入了荆棘荒野,需要另辟蹊径为后人带路时,就很考验自信了。因为你要战胜的不只是未知,还有那被世人奉若圭臬的已知。
让人疼痛的永远是压力,来自内在的与来自外在的。当压力无法被消解释放时,疼痛就会有如钟鼓般让人不得安宁。给压力一个出口,或让自己更具有弹性,亦或者风动帆摇时明镜亦非台,都可有效地纾解压力带来的疼痛。当疼痛发生时,如果你惶恐,想各种最坏的结果,你的肾上腺素就会飙升,心跳加速、血压上扬、肌肉紧绷、神经敏感,四样加起来,疼痛就会直线倍数增长。结果就是越在意越疼,越痛越紧张在意。
当一个人已经很接近意识的“山巅”时,与之相伴的不仅仅是独行的孤独、不被理解的压力,还有“开窍”前的头痛欲裂。这不是一个比喻,而是破壳而出的代价。可惜很多没有师承与家学渊源的人,都在这一步被吓跑了,自我质疑慢慢地变成了畏惧的等待,反复的尝试带来拉锯般的痛苦,多年里颅骨反复开合,让迷茫者最终崩溃。
类似的疼痛还会发生在任脉灌注督脉时,疼痛极其类似内痔急性发作;在颈椎的枕骨后,女人在胸椎乳罩带的挤压勒绷处都会出现这类的症状。
这类疼痛,没有任何医学可见的生理、生化、器质或功能性病变,但“患者”症状明显,且持续反复,尤其在打坐、站桩、练习动功后。这时家人们、医生们就会开始全力阻碍、质疑、打压“患者”迷信的日常修行习惯。而患者在放弃灵修后,也确实让症状得以慢慢缓解了。
与其说是疼痛淘汰了大多数开智者,不如说是无知让一时的痛变成了一生的错过。
梦是了解自己与内在心灵沟通的有效途径
梦一
背德之性爱、女人间为爱而争宠,甚至不惜为争夺交配权展现出群落生物最原始的一面。
展现出男人内心中的性饥渴与发起主动性性行为的内在渴望。但当事情败露后,男人又因内疚渴望推卸责任,快速地把自己转换成被害者,把背叛妻子的性冲动罪责感,变为自己是被女人们主动争夺的场景。最后看着两个女人相互撕扯,而自己则成为获胜者一方的性“奴隶”。
在主动与被动间,在索取者的背叛者与被迫的受害者间,梦境快速切换,来纾解自我内心中对婚姻责任感的愧疚与对社会指责的道德推卸。梦中显示了内在自我压抑与自我释放的心灵冲突,在责任与需求渴望间发生着心理矛盾。
梦二
被勾引着追逐快乐,误入茂密的草丛,滑入潮湿洞穴,体验堕落的恐慌,困在修道院中,探索隐藏在棺椁里的秘密。
手拿书本隐喻着旺盛的求知欲,穿着笔挺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主动撩拨自己的女人,引发男性征服与狩猎的原始冲动;欲拒还迎的女人,引诱着自己逐步放弃理性。浓密的草丛下隐藏着密布螺纹的深洞,坠入未知时是快感还是惶恐,恐怕都能带来心跳的加速。
古老的修道院中,道德与神权在诉说着无声的罪罚与宽恕。棺椁上的盖板,是隔绝两世的门户。有多少秘密会随着它被永远埋藏,又有多少秘密只有打开它后,才能被世人知晓。
死亡是一道门,在这门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我们的世界就像是婴儿居住的子宫,透过那光洞离开了这里的人,没有谁再回来告诉我们外边的真相。性带来新生,也消夺男人的筋骨。男人高唱着征服,却一个个倒在石榴裙下成为爱的奴仆。一边渴望品尝蜜汁的甜美,一边担心着蛀牙的疼。
互为助缘
在《心灵访客》中你很难说出是老作家教导了青年,还是青年拯救了腐朽。
在这部影片中你也会模糊了医者与病患的关系:是谁在帮助谁走出自己认知的迷障。
《快乐的智慧》
尼采这本书的标题,无论是德语原文还是译文,都使用了当时在许多欧洲文化中广为人知并具有特定含义的短语。这本书的书名最初被翻译成英文The Joyful Wisdom,但自1960年代 Walter Kaufmann的版本以来,The Gay Science已成为通用的翻译。
本书部分内容:
命运之爱:
“我的意志从来没有想过对生活说不,我对一切事物都说是。只有命运之爱才使一个人真正成为肯定者。我不只是容忍,也不是忍受,更不是含糊其辞地默许,而是爱它,我爱生活的一切,即使其中有苦难、痛苦和失败,我都热爱它们。”
“我想要越来越多地了解事物中的美,那我也将成为使事物更美的人之一。成为爱!我不想与丑陋的东西开战。我不想指责,我不想指责那些惯于指责的人。移开我的目光将是我唯一的否定。总而言之,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做到看一切都是好的、美的、善的。这需要我真的学会了怎么去看这个世界,怎么去理解别人。”
尼采所提出的“命运之爱”(Amor Fati)是他哲学思想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指的是对命运的热爱和接受。尼采认为,命运之爱是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和态度,它不仅是一种接受命运的姿态,更是对生命的热爱和珍视。对于尼采来说,命运之爱可以帮助人们克服困难和挑战,使他们成为真正的肯定者,拥有更加自由和充实的生命。
永恒轮回:
“难道人类不是正在往永恒的未来迈进吗?难道这不是一种越来越远离起点、越来越接近终点的运动吗?难道时间不是在无穷的回归中重复发生吗?难道这个铁律不是太可怕了吗?当我们不得不在这毁灭的循环中一遍又一遍地演出我们的历史、一再重复着我们经历过的每一个细微行动和其间的错误,经历这无尽的循环也太让人崩溃了。”
“如果某个白天或晚上,一个恶魔偷偷跟在你身后,在你最孤独的时候潜入你的空虚,并对你说:‘你现在过着的这种生活,是并且是曾经已过过的生活,你将不得不再活一次,或无数次,直到你做出不同的选择’,这是诅咒还是启迪?你是恶魔还是使徒?你可曾经经历过一个伟大的时刻?回答我:你是一个神吗?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比这更令人深思的神圣。”
尼采提出的“永恒轮回”(Eternal Recurrence)是他哲学思想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指的是时间和宇宙的循环重复。尼采认为,宇宙的循环重复意味着我们的生命和经历也会在无尽的轮回中重复出现,每一个人的生命和行为都是无法避免地重复发生的。对于尼采来说,永恒轮回是一种悲剧和命运的表达,人们必须要接受这种循环的存在,并在其中寻找自己的意义和价值。
上帝死了:
“上帝死了!上帝死了!人类杀死了他,我们众人都是凶手!但是,我们何以安慰自己,这最沉重的生命之事已经完成了,将永不再有太阳升起?这一点却超出我们的力量:人类杀死了上帝,这是一种令人恐惧的思想!”
尼采提出”上帝死了”这个观点,是想表达一个重要的哲学思想,即现代社会中上帝信仰已经被人们逐渐摒弃,而这种信仰的消失将对人类的思想、行为和生活方式带来深刻的影响和挑战。
尼采认为,上帝死亡意味着人们不再依赖宗教和神的存在来解释世界、指导人生和规范道德行为,而是必须依靠自身的智慧和力量来面对生命的意义和挑战。这种信仰的消失也意味着人类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文化、价值观和道德准则,探索新的精神世界和人生意义。
尼采并不是要推崇无神论或者鼓励人们摒弃宗教信仰,而是在思想层面上提出了一种批判和反思,试图引导人们去探索更加自由和开放的精神世界,鼓励人们面对现实、积极面对生命和自我创造,成为真正自主、自由和创造力充沛的人。
在世间有基于人们心理需要所产生的精神信仰,当人们质疑自我价值时,感到内在的空虚,于是渴望把自己交付给某一强权,而自己退缩回心理上的童年,做个听话的乖宝宝就好,其它的自然有“谁”安排妥当。这样的心理产生了宗教。
但文明的进步让迷信变得可笑,那些匍匐在地跪拜自己心中阴影之人,既无知又胆怯,头脑中都是因果的罪罚与卑微的讨要。
科学的进步让很多神话变成日常的现实,远隔万里我们可以视频通话,人类的脚印在月尘上盖章,可当我们的文明想要再次达成飞跃时,却尴尬地发现:
下一个事实不在这伪装的幻影中,是非物质的、跨维度的、不可见的;对心理学的关注慢慢地揭开了它的面纱,在心智之中还有一种更隐秘更深邃更核心的意识存在,那就是神智与灵智。有太多的案例真实地告诉我们,生命不止一次,而且时间与空间只是假象。
于是一些人留在洞中继续跪拜他们心中的神祇,一些人开始玩弄火把与形成阴影的道具,极少数人不再与这些纠缠,循着光的方向走出内心的迷茫。但这真的很不容易,因为你首先要克服自我质疑,然后是所有身边人善意的拉扯。
登顶者永远是孤独的,因为你要在一路上超越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自古在每个大陆每个时代,都有举着火把,走过闹市,宣扬真理的人,他们为人类文明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导航的信息,犹如暗夜的路灯一盏盏亮起。他们尝试着呐喊,尝试着诉说,尝试着把真谛告诉路人,但他们的言辞被忽略、被扭曲、被利用、被有心人当作了权力与金钱游戏的道具,或敛财或审批或篡改成神谕。
这世上有神吗?有的,你我皆是。
这世上有神吗?有的,被你我高举成神。
这世上有神吗?有的,被自己活成了神。
这世上有神吗?没有,它死在我们心里,却活在了商品化中。
这世上有神吗?没有,神也只是这角色舞台剧中的一员,仅此而已。
什么是神?
口为四方之界,十为口间中正之心,田字往下生根为甲,壳窍之甲,往上延展为由,由来的由。上通下达为申,可知天地之意。部首“礻”是启示的“示”简写。
神本指通天晓地、意识贯通、自己中正的人,为人们传递思想的启示。“示”本意有展示出来让大家看的意思。示人以仁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后来神被神棍给神化了,被那些想要收钱当中介祭司的高举成了一个虚位。其实神一直行走在人间,为人们说道理,带来启迪。
人们最容易做也最常做的有两件事:一个是良知带来的自责与愧疚,另一个则是为化解自责而以自己的标准去束缚和指责他人的不是。这就是内在攻击性转为外在攻击性。当人们感到愧疚时,化解愧疚的方式,不是反思,而是指责。
在临床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如果一个求助者真心地开始认知到,问题是出在自己的理念与认知上,与他人和这个世界没有关系,那问题就已经解决一半了。因为我们只有可能对自己做出改变,却无力改变他人和这个世界。而当我们自己真的做出了确实的改变,你会惊讶地发现,你的世界与你世界中的人们也发生了改变。
人们往往都生活在自己的下意识中,多数人每日的言行其实是不过脑子的,是一种自动自发的故有习气。就好像条件反射一样,当你看到或听闻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来自你的记忆对比,而你的记忆却与真实毫无关系,只是你自己对事物的片面观察与局部认知,当然还加上了后天遐想。所以用这样的记忆经验对比出来的比对答案,充满了你个人的认知偏见与心理预期。
有意识地改变自己的认知就可改变自身无意识中对世界惯用的看法与观点。一个人故有的习气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但习气是可以被自己修正的,多次的重复,习惯了就可以培养出新的习气,覆盖老的习气。
当你有的可选时,你就成为了自己的主人。因为你有了选择权,并有了知情权。你知道自己的心理思想在怎么运作,也明白可以做出、并有权做出不一样的抉择。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与世界,但我自陷其中无法自拔。面对这样的生活感到不愉快,头脑中总是闪现或梦到某种冲动,打破现状的冲动,但我又不能真的那样去做。
我讨厌现状的自己,更讨厌无力打破现状的自己。我担心在这短暂且盲目的一生中,就如此沉沦了下去,然后在懊悔中死去。我害怕那一天来得太早,早到我还没能准备好。但我又渴望亲手尽快地结束这糟糕的一切,打破现有的僵局,把自己从这腐朽的皮囊里现在就剖析出来,自由地飞翔。
梦三
心灵共鸣,天鹅湖,被救赎的少女与被自缚的灵魂,在时间的幻相中有人感到解脱的欢畅,有人感到无处可逃的惶恐,最后不管你以怎样的心态与心情面对生命的旋涡,你都会被其吞噬淹没。怕死的挣扎还是乐归的狂欢,都无法避免最后结局的到来,只是每个人自己到底经历的是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梦中体现出医生对年轻女患者在情感上的愧疚感,展露了不同人物在相同境遇下的心态差异。女孩有极其鲜明的人格多面性,她渴望被爱,也忠于自己的爱,只是不管时间是顺流还是逆旅,她俩始终都只能交错而过。医生对此等命运安排,既无力挣脱又心怀郁结。血红的云天,激荡的心湖,飞逝的光影,无法挣脱的旋涡,都提示了无力感与彷徨感萦绕在心头。
《天鹅湖》是一部经典的童话故事,讲述了一个美丽而悲伤的爱情故事。
首先,女主角奥德丽被邪恶的魔法师罗斯柴尔德变成了天鹅,并被困在天鹅湖中,只能每晚变成人形短暂地出现在湖岸边。这使得她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自由地生活和享受爱情。
其次,奥德丽和王子之间的爱情遭遇了重重阻碍。尽管王子深爱奥德丽,但他最初并不知道她被变成了天鹅,导致他们的关系变得复杂。在他们决定在湖边舞会上展示他们的爱时,魔法师罗斯柴尔德出现并试图分开他们。
最后,尽管王子战胜了罗斯柴尔德,但他们的爱情依然无法得到完美的结局。奥德丽虽然最终被解除了魔法,变回了人形,但她已经因为长期被困在天鹅湖中而不再年轻美丽,而王子也错过了与她共同成长和生活的机会。他们只能在湖边短暂地相遇和跳舞,但无法共度余生。
认知、创造、发现
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性并非是什么邪恶的欢愉。只是在性中,双方都应享受到那欢愉,而非基于怜悯、责任、义务上的配合。性不应被当作男女冷战时的工具,被武器化成奖赏的糖果与惩罚的饥渴。男人不应去乞求性,女人也不该贩卖性,性本是两情相悦时渴望相互融合的亲密无间。
它不是天平上的砝码,不该成为自我外在的束缚和内在的羁绊。当性被肉欲化成原始的激素性冲动,当肉欲演变成了勒住脖子的枷锁,那就要尽早地从中挣脱出来。肉欲是肉身生命的一部分,但女人不是长着脚的子宫,男人也不该成为为了能上床而失去人格的苦力。
当性与肉欲成为神魂绽放、自我成长的绊脚石时,成为阻碍登顶的荆棘藤蔓时,那肉欲必须被克服,要让自己能分出一个主次关系:到底谁是这生命的主人,你到底是主人,还是性欲的奴仆?
当你在舒适与真理面前二选一时,舒适和真理是相互排斥的吗?如果你要选择生长的喜悦,那就要准备承受一些痛苦——破茧之痛。如果你不想体验内在成长时碰触心灵、骨骼开裂的痛,那最好还是回到兽群中去,继续在自己的舒适区里度过余生,做一只小兽,成为自己肉体欲求和名利的仆从。
爱欲、情欲、性欲,都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是拿不起、放不下中隐藏着的纠结,与在人文礼教中习得的罪疚感。在不同地域的文化中,对男男、男女、女女、男男女、女女男、老少恋、专属性等婚恋问题有着全然不同的世俗风俗。每个地区的人们都生活在很当地的是非观念里,并为此感到特有的困惑。
请想象在雪山之巅,我们看到一个人在尝试登顶,他在探索自己内心中存在着的恐惧。那是他心灵上的软肋,他在那永恒的时间中,被肉欲勾引着。他高贵的心灵,被肉欲的欢愉和进退维谷的杂念所拥堵,你会怎么看待这样的一个人呢?
催眠疗法,并非是谁往你的脑海里投放入一段录像小视频,而是你在清醒的状态下,体验内在感官营造出来的清明梦。你串联起所有在自己意识通道内的信息,包括潜意识内的,然后在半梦半醒间,用旁观者的视角、全然解离的心态,观察梦宇宙中的场景剧。催眠中所见的一切都是梦,但梦与现实真的有差吗?或许有,或许没有吧。
总之,一切的经历、经历形成的记忆、对记忆的反思品味让我们获得启迪与智慧,这神智的成长才是唯一真实不虚的。其它一切有相皆是虚妄。
没有必要去花时间纠结梦的真假、现实的真假、灵界的真假、催眠所见的真假、死后世界的真假,一切经历都蕴含着无比真实的心灵启迪,一切经历在转化为记忆后,就是你自己的真实,直到你学会用不同的视角再真知它。对于经历者来说,其所经历的就是真实;对于观察者来说,一切所见不过是一场场影视剧。
或许你是那编剧导演,或许是演员,或许是友情客串,或许只是一顿盒饭的临时演员、看热闹的周边群众……不管你是谁,透过这舞台剧,你明白了些道理,学到了见识,弥补了自己的认知短板,你就真切地赚到了,成长了;如果只是看了个热闹,脸红心跳了一阵,泪流满面了一回,体验了情绪的峰谷,被爱恨情仇的剧情扯拽,在聚散离合间纠结,然后稀里糊涂地在怨天尤人中死去,又迷迷糊糊回来,那你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行走着的时代背景布景道具。
梦四
意外的火灾,让这个变成了合法牢笼的家,与那排他且唯一的妻子,一起被付之一炬。在众人面前对发妻的呼喊,让自己感到、让旁人觉得,我是一个对感情认真的男人,一个无辜的、被迫失去爱人的被害者。这样的心理展现出了对脱离当下状态强烈的内在渴望,同时又能保全自己虚伪的公众形象,让自己可以安然地抱着年轻的酮体远走高飞,四海为家。
在一夫一妻制的当代婚姻中,唯一性与排他性,确保了两性平等,子女能被赡养,提高了社会基础单位的稳定性。但其中也明显存在无法避免的人性束缚。毕竟在婚后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两个人心灵成长的速度会有很大的差异。经常在婚后一段时间里,一方已经完成了自我蜕变,需要更好的舞台、更匹配的伴侣,而另一方则进展缓慢,甚至倒行逆施成为了附庸累赘。
在双方没有了共同语言,彼此各自关心的话题、谈论的东西、关注的焦点都无法契合时,争执与冷漠就会成为日常中的两极。不是在其中郁郁而终就是在其间呐喊着死去。如果对这两者都不肯认同,就需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闯出属于自己的路。但多数人只是瞻前顾后、各种纠结,然后要不搞得自己生无可恋,要不搞得三人都鸡犬不宁。更有甚者,会为了拥抱新生活而真的杀害另一方,以此获得自由身。
潘金莲是中国古代小说《金瓶梅》中的人物,她的故事涉及到婚姻、情感和道德等方面。在西方的文学和文化中,也有一些类似潘金莲的故事,涉及到婚姻背叛、情感纠葛和欲望的诱惑等主题。以下是一些例子:
《娜拉》是挪威剧作家易卜生的一部著名戏剧,讲述了一个妇女在丈夫的控制下生活,但最终通过背叛丈夫来寻求自由和个人独立的故事。
《安娜·卡列尼娜》: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的一部著名小说,讲述了一个社交名媛安娜的婚姻和婚外情的故事,探讨了爱情、婚姻、道德和社会等问题。
《玛德莲·布雷瑟》: 美国作家凯特·肖普的小说,讲述了一个女人在婚姻失败后,通过与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关系来寻求重新获得自我和自由的故事。
我们多数人,想或不想,都秉承了自己原生家庭所赋予的某种烙印:或是思维习惯,或是举止模式,或是认知理念,或是生活态度,父母把他们所渴望成为的样子,描绘在子女身上,然后欣赏着自己成功或不成功的作品,借此获取经验。
而孩子慢慢地长大,有了自我认知与独立人格。这时再面对父母的期许,就会产生逆反的抗争,这抗争带来青春期的冲突。成功了,一个独立的人格就会拥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失败了,就只能继续当乖宝宝,践行父母的垂帘听政。
两者很难说孰优孰劣,毕竟价值观存在着显著的差异。
功成名就、娶媳生子、衣食无忧、光鲜亮丽的抑郁症患者,每天想着怎么自杀;和四海流浪、温饱不定、孑然一身、穷困潦倒、邋遢不羁的狂徒,两者对坐时,谁更有权点评人生呢?谁在比明天更早来临的意外面前,能更洒脱无憾地回顾自己一生呢?
是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还是活出令父母感到骄傲的样子,为自己而活是一种自私还是无私呢?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一生呢?怎样的人,才能在濒死弥留之际,俯仰无愧天地、只问无愧己心呢?
很多人被虚无主义所蒙骗,最常说的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捧黄沙一无所剩,这样的认知是很肤浅的。生命的历程是神魂的学堂,是内在自我意识的实习基地。在这里我们卸下神通,忘却过往,让自己全然地投入到“自我”当中,倒是看看自己的斤两能耐、神魂思想的真实成熟度。
我们生来带着自己透过反复尝试而累积下的各种能力,死去时也带走这一生积累下的种种收获。当然虚名假利、股票房产、美人孩子都是不能带出这舞台剧的,你能带走的是自己的记忆、领悟、学识、智慧、知见、性格、才华、认知。当然还有心灵内的伤痛与欢喜、愧疚与无奈。
这些随你神魂一起离开肉身的自我价值,会与你一起进入到下一个角色我中,成为天赋。当然与天赋一起出现的,还有上一世未能化解的在意与心结,这会成为先天疾病的诱因,成为再次补考时的习题。
学会欢喜自己的生命,谅解他人的无知,透过品味与反思找到此生课业的要点,完成突破角色的束缚,续而在有生之年达成自我价值的新高度,保持自性的清明与自信的姿态。让自己始终处于自我完善的进程中,丰富自己的心智,提升自己的认知。不要积累财富在金库中,那一文不值,要让钱变成学问,成为自己的见识。
当然学问也分两种——对于神魂来说,地球当代科学,它毫无兴趣。就好像你穿越回十六世纪,会毕生去研究那时的科学吗?没有谁会自豪地跟另一个灵魂说:你看,我会钻木取火、结绳记事。呵呵。
梦五
军队是极有组织性且等阶森严的男性体系化组织。在这个梦中,尼采具有权柄,并在医生尝试自杀时,果断出手完成了击杀;而且这种击杀,在这种环境体系内是不受质疑与制裁的。
在这个梦里,医生自己感觉位于低位,是被控制的一方,自己的生死是需要定命于尼采的。并且尼采有着对自己生死的裁决权,并且毫无犹豫地履行了这权力。
两个绝顶聪明人的男人,在各自的心灵战壕中相互博弈着。这场两个男人间的争斗,不是为了压制或伤害对方来抬高自己,而是在基于自我自尊感的心理防御战中,尝试着剥壳抽茧找出对方心结问题的关键。
两个人互为镜像,各自实践着一种不同的人生可能,但又都遭遇着相同的问题:爱与被爱,求不得,不能碰,不敢想。
尼采把自己束之高阁,让俄国美少女像饥饿的豹子围着乌龟打转;而我们的医生则犹如贪恋蜂蜜的黑熊,看着高高的蜂巢,知道咬一口后,将会是挥之不去的各种大小麻烦。他啃着手边的干饼,却闻着蜂巢的蜜香。
梦六
坦然地拥抱少女,接受她的拥吻,把遮蔽的伞丢在一旁不再需要,直面自己内心的渴望与激情,在桥边旋舞,但没能携手过桥。
第二次催眠:认知的全面性与负面经验的关联性联想练习
人们往往在处于自限中无法自拔时,是因为只把认知焦点聚焦在了事物某些奖励面上,而刻意地去屏蔽忽略事物的全面性。比如酗酒者想的是买醉,赌徒则只想赢钱。
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帮助求助者有效地建立对事物的全面认知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只有你能接纳其糟糕的一面,才能全然地接纳其本是的样子。
我以你本来的面目接纳你的全部,包括那让人陶醉的和让人作呕的一面。我以我本来的面目全然地接纳我自己,包括让我自豪的一面与让我羞愧的一面。
痛苦关联疗法:
当尝试截断某种心理习惯时,会使用痛苦关联疗法。人的记忆中对某些事情会主动地分泌多巴胺,让人感到满足与幸福的快感,因此下意识不自觉地就会尝试如此反复,犹如吸烟者或性瘾者。如果让身体对这件事产生与苦痛相关的记忆,并不断强化这一记忆,那当再下意识地去想此事时就会感到抵触厌弃,续而不愿提及。
这种疗法在后来发展成电击疗法、冰桶疗法、针刺疗法等多个变种。不过普遍被认为是一种下下策的治疗手段。毕竟基于恐惧而产生的厌弃与基于认知主动放弃的自觉有着技术水平上的天壤之别。就好像一个只会拿皮带抽孩子的父亲与一个能把道理讲清楚让孩子心悦诚服的父亲,哪个更让人尊重呢?
催眠的原理与差别
在专业临床上,催眠被分为两个大类、四个层面。
按照催眠的方式划分,可分为被催眠和自主自我催眠。
被催眠又分:引导词催眠引入结合随机遐想、引导词催眠引入和导引遐想。
自我催眠分为:主动自我暗示性催眠和下意识自我暗示性催眠。
比如因某人不符合你的价值体系观念,你讨厌他,随后他干什么都是错。这就是自我主动催眠的一类。再比如,你说不出对方的“不是”,但就是和他合不来,其实是因为他的某些气息、做派,让你回想起了某种创伤性经验,而这一比对性关联联想并不直接出现在逻辑意识脑中,所以你说不出为什么。
催眠的深度等级划分
浅表催眠:是让求助者进入相对意识集中的状态,并且说出自身的第一内在感觉,这往往与其肉身状态、激素水平、肌肉紧张度等有关。人们日常会主动忽略那些已经“习惯”了的长期健康问题。在浅表催眠中,人们会说出那些被意识忽略了的隐藏症状。
催眠:是让求助者尽量进入彻底的身体放松,随之忘却肉身的存在,把自己投身入一个假想的虚拟空间,借此屏蔽肉身我的信息,直接与头脑我展开对话。利用这一方式,剥离开肉身信息与头脑信息间的差别。比如表演型人格的癔症患者,多数症状是自己杜撰出来的,但症状却很“真实”,医生需要有效地区分多种不同症状哪些是来自自我催眠产生的幻想,哪些则是基于真实的物理、生化疾病。
深度催眠:在催眠的基础上,医者会引导求助者从二级次空间中,再次完成意识剥离,进入次级虚空状态。其目的是帮助求助者剥离头脑我的主动与被动防御性筛选,开始接触患者的真实心理思想,剔除头脑我的逻辑干预和信息扭曲。让求助者直面自性本心中最真实的自我诉求、被隐藏的欲望渴求、被美化了的愤怒幽怨。
禁忌催眠:催眠疗法在过往一个半世纪的发展完善中,心理医生逐渐发现,有半数以上的心理问题,可被追溯到零到二岁的婴幼儿期心理创伤,甚至在胎儿期,如果求助者的母亲在孕程大于七个月后多次犹豫是否堕胎,也会导致其对生命的焦虑和极度的不安全感。
在半个世纪前,有临床医师出于好奇,让求助者更深入地借由潜意识通道回顾入胎与入胎前过程,试图寻找到某些先天性疾病与幼儿期疾病的成因。结果发现,绝大多数此类问题是在意识进入胎儿躯体前被有计划地规划好的。而此类被计划好的人生体验又涉及到更深远的前生心理问题、故有宿疾、前生死因、内在愧疚与心理遗憾。
这些由不同国家职业心理医师搜集汇总上报合成的数百万份真实临床报告,指向了同一个让科学与宗教都不想认同的领域。即我们的这个世界分为台前幕后,而人生是可以被多次重启的,并且同一角色我可以被反复经历。这最后一点在被深入剖析后,触发了对回溯催眠的封禁,因为很多求助者因接受了此类催眠,最后变得疯疯癫癫、哭哭笑笑地念叨: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场梦中梦。
为维护世界上政治、宗教、科学的可信性,深度的回溯催眠被明令禁止,此类资料不能公开发表。违规医师将被吊销执照。
神魂催眠:当我们无意间打开了回溯催眠的潘多拉之盒,借由志愿者的潜意识通道,摆脱了其角色我的心智管控,直接联系上了其内在神魂,并与之展开坦诚的交流后,透过专业技巧,对神魂形成神魂催眠。绕过神魂的自我防御机制,可以发现神魂所处的有相世界还是一层被集体意识虚拟出的幻梦空间结构。在这结构之后台有着更深邃的意识场域和几乎浩渺无尽的纵深广阔。
为什么有些人不容易或无法被催眠
当头脑我对自我的把控权超过了心智或神智的水平,甚至在大多数情况下,完全屏蔽了内在心智与神智对自我的引领干预,那就很难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催眠。
头脑我深恐角色我发觉内在自我的存在,极力屏蔽阻碍抗拒潜意识被唤醒,其抵触的警觉让自我无法进入随想的放松状态中,开启无思想参与的“非逻辑的”“胡言乱语”。有些逻辑脑会利用胡扯蒙骗自我与催眠者,在那里真的信口胡说,犹如稚童扯谎。这类催眠得到的信息真假难辨,毫无临床指导作用。
在临床上,被明确展露出的症状与问题,多是最表象的最直接的伪装。比如酒瘾的问题不是酒精依赖而是内心的自我逃避,烟瘾的问题不是尼古丁而是一时的放纵感与对生命的嘲讽。影片中医生被压抑的性欲与爱,其本质问题不是雄性激素与多巴胺的躁动,而是他渴望在一成不变的家庭与事业中多出一些色彩和感官刺激,让自己能感觉到在周而复始间自己还活着。
其实很多婚姻问题与婚姻本身无关,只是那份安稳让渴望打破自我瓶颈的内在躁动无处宣泄。一个家要是太不消停或太过安稳,一个工作要是太动荡或太舒闲,都会让人想要逃离。因为无法驾驭的失控与无需参与的自动化,都让体验者觉得自己的存在是种多余。自我价值感被剥离后,自信就会随之失去依托,当自信开始崩溃时,无从自我定位的那个我就会感觉到缥缈的虚无感。因此角色我会恐慌活丢了自己,或活成一个纯粹的角色、一个社会大机器下的齿轮。
每个人挣扎与抗争的方式都不一样,从叛逆似的表现到暴躁的怒吼,从不配合到公然对着干,从碰触禁忌到在禁忌之细线上旋舞,一切都只为让自己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那份象征着生命的“心跳”。
当一个人在危险的边际挑战自己与他人的底线时,这份刺激背后往往隐藏着连自己都不敢直视、一味逃避的内在心魔恐慌。想要逃避自己的心魔是没有可能的,但当你肯与敢直面它时,它就开始显露原形并萎缩消散。因为当你认知到了其真面目时,它作妖的能力也就无所遁形了。就好像一只隔着门狂吠不休的小泰迪,听着吓人想着吓人。
如何理解尼采的“你要到女人那里?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
尼采是哲学界的伟人、思想领域的狂人、爱情世界中的白痴。他一生追求过四个女人,但都被拒之门外。在中年时他深深地爱恋上了美丽的莎乐美,为此每天甘当舔狗。但比他小十八岁的莎乐美却与小诗人里尔克正在热恋中。尼采觉得自己可以凭借成熟男人的魅力胜过比自己小三十二岁的毛头小子,俩人公开且公平地展开爱情的竞争;但尼采已经不再雄壮,虽然态度卑微、情深意切,也没能让美人驻足。
在影片中美少女在疯狂地追逐他,这是戏说了。在真实的照片中,尼采甘愿为心爱的女人递上鞭子,自己充当牛马。什么伟大的尊严,那在女人的朱唇丰乳面前都是虚伪。别看在影片中尼采仿佛智者般开导医生,现实里哥们儿就是一个单相思的舔狗,而且乐在其中。
很多人穷其一生没有真的体验过恋爱的感觉,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很多人所经历的夫妻或情侣结合,只是一笔当时看上去很划算的买卖:因为他对我好,因为她很漂亮惹火,因为他有车有房有钱途,因为她看上去比较好追……说到底都是东食西宿的盘算、搭伙过日子的将就。
可是当日子年复一年的流淌,生命眼见就将腐朽,谁甘心就如此苍白地走过此生呢?想要感受一次讲究,想要让生命有过闪烁的辉煌,想要真切地品味过哪怕一会儿“恋爱”的滋味。于是情之所欲悸动了心房,犹如羽毛撩拨着乳峰。被认可被敬仰被崇拜,男人那可悲的自豪,流淌在少女的眼眸中。而成熟男人的宽容、成功男人的阔绰、成就锥光灯下男人伟岸的身影,都让乳峰下的心小鹿乱蹦。
忘我地陷入那该死的温柔,胸腔里早已成了草木灰的心境,重新澎湃炙热。那鲜嫩的生命、光滑的肌肤,甚至汗水都是香的。想要拥她入怀,想要把那青春的汁液淋撒在雄壮之巅。在起伏的怀里,一切仿佛都消失了,连同时间都不再滴答作响,一刻仿佛永恒,只恨春宵苦短、美梦不长。
爱得再炽烈投入也挡不住时间的流淌,随着日月交替,就仿佛腐朽了的鸡毛掸子,只留下不再坚挺的自豪和一地琐碎的鸡毛。日子还是那日子,只是风波过后各自都是一身伤。值得吗?值得,因为活过爱过感受过。值吗?真不值,因为懊悔、不甘、放不下。
安魂曲在音乐史上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表现形式。其中,莫扎特的《安魂曲》(Requiem in D minor)是最著名的作品之一。这部作品创作于1791年,是莫扎特晚期的代表作之一。根据传说,莫扎特在写作这部作品时,感到自己的寿命即将结束,因此对这部作品特别重视。音乐表达了悼念、哀伤、宁静等情感,具有一种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神圣气息。
莫扎特的《安魂曲》是一部由合唱、管弦乐队和独唱演员表演的大型音乐作品,它表达了对逝者的哀思。在这里这对死亡的咏叹调,却成为了对人生与生命历程无奈的嘶吼——既然你要无情且残暴地夺走一切,为何又要把美好展现给我看到,还放在我的手边?!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命运的暴君,设计好那“得失聚散”的煎熬,然后把我的神魂置放其间,用玩味的目光躲在幕后冷眼旁观。我好像那在灼热铁板上赤足的小丑,只为一时的自保,被迫舞蹈着那滑稽的踉跄。
父母是隔在我们思考死亡前的一扇墙,只有当父母离去后,我们才会真的直面死亡。死亡不是终点,就犹如产妇临盆,一个生命从他故有的世界中消失了,然后出现在另一个广袤中。但并不是每个逝者都能幸运地洒脱离去,至亲的祭拜让亡灵不得安生。频繁反复的扫墓,碎碎念的思念,犹如聚魂咒,让不忍看着至亲无助悲痛的亡灵,成为滞留灵。
当滞留灵被家人的爱纠缠太久时,也会生气。就好像你想要拉肚子,却被拽着不停地唠嗑;你饿得发慌只想找个地方吃饭,孩子却缠着你念厚厚的童话书。
很多时候,人们在择偶时会下意识地去寻找符合自己内心空洞的填充,有些伴侣其实在很多方面像极了自己的父母。虽然有时很不喜欢自己父母的作为,可找的伴侣还是很像父母一方。这在心理学上叫做移情。比如从小缺乏父爱的女孩就会早早地恋爱,并找大叔型的男人。
梦在很多时候有预警的能力,会为你展现出未来剧本中的某些场景。这种梦叫做预知梦。
预知梦有两种:
一种是你在出生前,设计生命蓝图时,看过这一片段的预告片,所以有了具体的印象。就好像电影开演前,你看到一些散碎的预告镜头,等你再看到那镜头时你会有重逢感。
另一种情况,你已经反复多次经历过这个角色的这一生,只是每次都搞砸了,你对很多经历的节点记忆深刻,生怕自己重蹈覆辙。所以这样的梦会成为反梦,你梦到的确实是未来的一部分,但并不是此次的这一版经历。
尼采与医生的对话
尼采:我们都要死,但要死在恰当的时间。死亡只在一个人将生命推向顶峰时,才不会让人觉得恐怖。试问,你的生命感到圆满了吗?你是经历了你的生命,或是被你的生命经历了呢?谁成为这生命的主人?你的神魂还是那角色的欲望与脑筋?
医生:我无法改变我的生命轨迹,我有我的家庭与患者、责任与负担。
尼采:你依然活在被他人设计出的圈子中,但我可以送你一个礼物,一个可以撬开思想的支点。如果告诉你,你此生,也就是这正在经历的生命,从前已经历经过,而且不止一次;你可以再次地、再次地经历,甚至无数次反复。但如果你不能突破自我,那你就不会也不能看到新东西。你生命中所有的痛苦与欢乐,所有难以表达的大小事情,在你的身上一次次重播着。同样的先后、同样的序列周而复始,就像影院中的电影胶带。
其实可能性是无限的,在采取行动前你可以想象一切的可能。你一直都有的选择,也在选择,但因为故有的习气,每次都选了同样的答案,走了同样的流程。那么所有未曾经历的生命体验,它们将永远在你的心灵内部,无法被实现成圆满无漏,那未曾经历的出路就永远地成为了一种平行的可能。
很多人在修习心灵觉知的知识体系后,会想要成为拯救世界、救助他人的活菩萨,到处去行善积德,教诲他人。让那些被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跟着自己学正道,以改变他人、挽救他人为己任,好让自己活得更顺心、更开心。
这样的想法多数时候是行不通的——你无法真的帮到一个没有发觉问题的核心在自己的人,你无法让一个没有自发迫切想要改变现状的人获得真实的帮助。
当一个人没能真切地发现自己的境遇原来都与自己的行为模式、认知理念、心理预期有关时,那他就不可能主动地寻求自我改变。任何迫使别人做出改变的建议,都会被视为人格尊严的挑战,意味着精神上的压力、能力上的质疑。而人们对那些提出指导性意见的人,往往都感到抗拒。这样的抗拒会转化为敷衍、推诿、指责、交易,或一时的阳奉阴违、虚与委蛇(yí)。
尽量无私地帮助求助者,但最好不要去用你的道理尝试着一统天下。帮助求助者时要行法布施、无畏布施,但最好不要大包大揽——让他人养成只要开口就能靠外求躺赢的依赖心理,那就反害其道了。要知道,每个人此生所遭遇的,没有“意外”,可以帮忙解答疑难,但不能帮着做作业、帮着代考当枪手、帮着逃学躲避课业考试。
一辆失控的列车,在环形轨道中无休止地循环着,列车上的人们却世代以此为家,既安稳又舒适。可是就是有那么一小撮人,他们无意间看到了真相,就再也无法放下脑海中萦绕着的往复。一个“古怪”的念头始终折磨着这些人,犹如挥之不散的蚊子嗡嗡——
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什么?是怎样的?或许什么都没有,或许有一切自己未知的答案。
于是出现了三种疯子:
一种到处跟人喊“外边还有世界,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什么”;
一种极度渴望去探究,但却没有勇气跳车,结果站在门廊处纠结成了疯子;
最后一种就那么奋不顾身地跳了出去,留下一车人的尖叫、唏嘘:“疯子!看啊,那人疯了!他摔死了吗?谁知道呢。可怜人,他再也回不到这安稳的列车上了。”
卑微、高贵;贫穷、富有;困顿、自由;牵挂、奔放;永恒、短暂;生、死……
一切不过一场大梦,其用意与目的、价值与意义就是让我们能有机会透过沉浸的、忘我的、真切的实践,看清自己的所是与所有。世间百年,哪怕累世的往复,对于我们的来处不过是一盏茶、一支烟的功夫。
时间在不同位面中不存在同步对等性,同一个故事、同一个人物可以被不断地重置,再激活,再经历。
就好像你我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用不同的流速看完同一部影片。你经历了这一历经与人物,我也经历了他。那你是他?还是我是他?或者演他的是他吗?
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我们跟随着他的脚步,重新经历了那个时代、那个世界,看到了那些人物与事物、街道与城市、生与死。
那这些被我们亲身经历、亲眼看见的,是真的吗?
是,好像又不是。有一版确实发生过的历史,有一版比这电影更早期的影片,日后可能再次翻拍这个题材时,就会有四版相互平行又在细节上不同的故事,由相同的“人物们”展开。
你观看了那一版故事、经历了那一个记忆,那就是真实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那么经历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你知道,或许不知道,或许你知道的并不是真正的答案,或许根本就没有所谓唯一的却真正的答案。这就是生命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多样随机性在宿命的轨道中绽放。而看似你我都有选择权,但你真的有能力、有勇气去做出不同的选择吗?
体验各种对等平行可能性,从中找出自己真想要、真在意的,令其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这样的尝试在许多时候需要巨大的重启成本,但在梦宇宙中,同时或依次尝试各种对等体验却近乎零成本,并且很高效。
当某条平行线中的自己已经碰壁而返后,全我的集体意识海中就会多出一条经验值。知道什么不可行,有时比知道什么可以,更具有价值和实际意义。所以哪怕很失败的人生,对于全我来说都是非凡的成功与无价的启迪。
后续感想
医生的自由
当从一个所谓的牢笼中高飞,你的内心是在憧憬着自由,还是另一个港湾?为一个爱放弃另一个,这样的行径是激情的刺激还是所谓的自由?
自由不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秩序也不是维持利益固化的马甲。
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或许只有疯了的尼采才能说出。在癫狂的混沌里,犹如逆风的海鸥,穿行在怒涛、墨云、雷电、狂风中,直到冲破云层看到光明。然后在光中疗愈疲惫,晒干羽毛,再一头俯冲入乌云闪电,游戏在浪涛之间。
一个求真者,放不下世间的虚荣,看见熟人后会羞愧地落荒而逃;一个医生,拿不起自己的听诊器,不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中讨生活。一个人把自己的全部所谓幸福,押注在他人的裙带情话中豪赌,换来的只能是领略无常的苦痛。
聚散有时,生死有命,在看似无常的大道中,你所珍视的必将被剥夺,你所在意的迟早会失散,这就是往复的开合起伏。
执一与合一差距在哪里?合一与一差距又在哪里?一与不二的差别在哪里?不二与浑然到底突破了什么?
西方哲学殿堂级的人物大佬们,晚年几乎都疯了,因为碰触到了一的混沌,用线性逻辑思维去对接多维多元时,在穿行于多重不对等平行时空中时,“真相”一个接一个,而又都相互否定。
何为真?何为假?破立破立又破立。当你觉得自己抓住了真理的脉搏,转眼间那手中紧握高举着的明珠就变成了沙粒。
人生的历程犹如搭乘北京去拉萨的火车,一路上人们上上下下,各有起点终点。每个人目标不同,在意各异,即使投缘也不可强迫谁必须与自己始终同行。
每个人都有自己此生的功课与领悟,有自己当遭遇与需克服的课题。你可以启发、可以告诫同行者,但你无法也不能替他人完成对方的心灵成长。每个人都有自己当经历的经历,当领悟的痛与喜悦,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积淀出用于觉悟的资粮。
苦难不是凌迟的惩罚,而是打磨钻石的金刚砂。挫折不是在否定我们的内在自我价值,而是在提示我们发展更全面的觉知力。
小彩蛋
(约瑟夫·布洛伊尔 [Joseph(Josef) Breuer 1842.01.15-1925.06.20],奥地利医生)
医生是在催眠中幻梦了自己的未来,还是在懊悔中重启了这个当下?
那通往无路可走的楼梯与窥见绝望的阳台寓意着什么?
走廊里1920年的画作,能被1895年的他见到吗?
如果不能,那后续的安稳日子是懊悔后的幻梦、还是那颠沛流离是幻梦呢?
或许都不是,或许都是。
或许这只是一场电影,而这只是一个无声的彩蛋。
全文完
细雨 20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