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影评:《曼德拉效应》

——梦空细雨观影会20221211

《曼德拉效应》(英语:The Mandela Effect)是2019年的“科幻”电影,由David Guy Levy执导和编剧。

本片的男主在自己持续的不甘与如果间反复徘徊,自我内心中渴望持续地维持完整的圆满,这导致一再触发新的涟漪。

当自我固执地只能接受盈亏集散中唯美的一面,与如环的生灭聚散自然周期相抗衡时,生命的历程会用其自身特有的方式,教会你如何反思一己之执,并最终学会放手。

那些我们习以为常的天经地义,真的如其所是那样无可厚非吗?

记忆中的每一个片刻,在脑海里都平等且平行排序在那里,是我们把这些非线性的片段,按照线性时间的排序、组织成了自己线性的因果记忆。

当一觉醒来,睁开双眼,展开自己此刻的当下时,你是否想过,那些在头脑中相互平行的过往的记忆们,怎么就被自动按存储日期排序成了因果线性时间感知呢?

记忆的文件夹中这些记忆片段,是否还有可能被按照文件类型或文件大小、修改日期、访问日期、可读性或重要性另类归档,构成不一样的非线性认知体验呢?

人们对自己人生的线性认知是由线性记忆构成的,但睡前的那个世界与醒后的这个世界真的就是同一个世界吗?你眨眼前看到的那个人和眨眼后所见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老年痴呆症的患者丧失了对新旧记忆线性排序的读档能力,他们每一次休息后都会在不同的时间认知中醒来。自闭症的孩子也不是用线性认知来存储记忆的,他们把同类型的记忆文件归档在一起,平行存在于自我意识中。有些脑震荡的患者干脆就直接跳回到某一过往的时间点上,就好像利用系统还原功能,直接忽略掉人生中某一段的记忆,因为存储那些记忆的脑扇区被物理损毁了。

有些人通过记忆唤醒的治疗,可以重新从“某处”下载回自己失忆的那些记忆,重新完成自我角色的认知;而被唤回的记忆,经医学证明并不来自人脑内的其它扇区。

在临床上对巨大脑肿瘤切除手术后或意外物理损伤后的患者进行观察,可以发现失去大部分人脑而幸存下来的患者,有些人的自身逻辑思考能力、记忆力、行为能力、认知能力上都没有发生缺陷性改变,而负责这些功能的脑组织确实已经被破坏或摘除了。这样的案例被叫做脑功能代偿,可是患者的记忆怎么代偿呢?难道一生的记忆不是被存储在脑中而是体外某处吗?

在临床上最常见的两类患者:记忆错乱与记忆再造。

记忆错乱的患者会把不同时期的记忆重新编排成线性记忆,因为事件因果次序的换位,会形成属于自己的与他人不同的因果线性解读,这导致常与家人争执是非。

而记忆再造的患者,有些对短期记忆或近期记忆中的信息进行了再编写,或对早期记忆进行了再拼装,这导致其记忆中时间与事件与他人线性时间记忆中的过往截然不同。而这样的记忆偏差有些时候甚至可以是群体性的,发生在集体意识层面。

其实每个人自觉的世界,都仅仅是由这些长期或短期,甚至临时的记忆拼接而成的。当你回想这些不在脑海中的记忆时,你认知这个世界是存在的并且它是单一线性展开的。但它真的是单一线性展开的吗?它确实存在吗?它是唯一存在着的真实吗?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版记忆,就好像世间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也没有两版全然相同的记忆。每个人都仅生活在自己记忆营造的世界中,而这些记忆很少有人真的知道它是否如实。

你所笃定的所见所闻,你自己的记忆,在很多时候,哪怕是最新鲜的上一秒也都与十年前的一样,其实很不可信。因为信息在被采集、读取、解析、归档、联想、提取、关联重组成逻辑时,经由这七个步骤,任何实相都早就扭曲与脱离了其本真的本质。

所以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记忆是可靠的,每个人都也仅仅活在自己的扭曲中,自己的记忆世界里。而每一版世界都各不相同,且平行存在着,大家只不过彼此默契地都主动选择忽视差异,只选择可相互印证的大体轮廓,构成相互套叠的同一个世界。

就好像旅行团中的十个人同时步入卢浮宫,四个小时后同时离开,十个人都认为自己与他人共同经历了卢浮宫的参观。可是如果你把十个人分开,然后每个人独立地说出自己这四小时的记忆,你会看到十个在细节上全然不同的卢浮宫与对其馆藏的描述。

可见观察带来的坍缩让每一个观察者都认知到了不同的记忆,而这些很个人的记忆又构成了很个人的真实与其特有的世界。

其实著名的薛定谔之生死猫,就在说这件事:那与毒药共处在密室中的猫,在被观察者观察时、在被不同观察者观察时,它既生又死——

有的生龙活虎,有的抑郁狂躁,有的蔫不出溜,有的无精打采,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已经死去。

所有可能性都同时平行地发生在矩阵中,而观察者的观察摘选了多样性中某一版与自我认知相匹配的坍缩作为实相,被记忆成真实,这一版实相其实只是也仅是处于你自己的所谓现实,而每一版近似或不同的所谓现实又都同时平行存在着,且都同样真实。

在这些观察者里,有几个看到了活猫,另几个看到了死猫,还有更多的看到了半死不活的中间摇摆态。看见活猫的人们自动形成了一个彼此认可的实相群落,看见死猫或看见半死不活的也各自形成不同的集体意识认知群体。如果你的所见与其它人或所谓的多数不同,你是否会质疑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呢?

但其实你只是落入了与自我意识认知不兼容的意识频段实相中,即黑鸭子掉入了白鸭子群中。这时你要么主动地改写自己的记忆,要么就选择说谎并认同他人的是非,或者设法尽快地离开这一实相平行面,回到与自己记忆相同的那个实相层面中。

是认知决定了自我的实相经历,认知也决定着自我的意识频率,认知同时还决定着自我处于矩阵中哪一个实相层面。

你是选择怀疑自己,还是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呢?

是选择怀疑自己的记忆,还是去怀疑那看似天经地义、单一且唯一的因果线性时间流呢?

或许答案就像老薛的猫一样:

在多维多元的意识矩阵中,在这个由电子层构建出来的梦世界里,一切的答案都并非只有唯一的一种所谓的真实。似是而非的不二,对在伪装层中生活着的我们或许很难理解,但那才是实相的本真。

细雨 202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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