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意识体从意识微粒到超我完形的生命周期

在上一节中,我们尝试着观想了千年古树整体的运化,那是本源的运作轮廓。

而作为一个从本源极化中飞散出来的意识种子,其一生又都历经了什么呢?

本节里,我们跟随着一枚刚出生的意识微粒从稚嫩渐进到成熟,看看内在自我意识的一生都经历了些什么。

一枚“种子”,是宏观本源意识一次呼吸中投放出来亿万枚种子里的一个。它拥有本源自我意识的一切信息与自性、特征与习性的浓缩意识基因的传承。

并不是每个种子自身都完美无瑕,因为分裂的过程本身就是随机的混沌操作。理论上每枚种子应该是全然宏观本源自我意识的复刻,但事实上随机性的混沌带来无常的变量,让突变与守旧、丰盈与匮乏都存在其中。混沌导致多样性的诞生,多样性带来非理性不可预测的因果,这不可控性让本源能有意外的收获,这就是本源意识拓展自我、发展自我的不二法宝。

自我意识能量碎片以一个独立的自我意识觉醒后,成为一个孑然一身的能量泡泡,清澈透明,被意识界叫做“小白”。这是超我完形的幼年体。因为每个初始化的“小白”天生禀赋各异,能量大小不同,所拥有的意识碎片中携带着的意识频率有着很大的差别。因此在早期环境中,它们依着初始化的意识频率落入了各个不同意识频率的意识流中,然后慢慢地沉淀或飞升到与自己意识频率相符的意识流内,开始了自己的生命之旅。

意识能量体从诞生到寂灭的一生中必将经历的主要历程,被分布在五个大的空间场域内。分别是:

诞生地附近的“混沌”;

幼年期到青年期时都在能量流比较有序稳定的“绿区”;

在意识体成熟到自觉可以历经风雨时,会尝试着进入赤道附近的对冲乱流中,那是多维度、多时空、多次元混沌混杂的区域。意识力松散的意识体,很容易在那里迷失自我,被打回绿区重新修习。这一很不友善、充满激荡的时空区域被称作“红区”;

有能力与机缘闯过红区的意识强者,在红区里获得了意识的淬炼,掌握了对多维时空体系的把控能力、自我内外觉知与自我定位的技巧。升华后的意识能量体,进入高光的“白区”。在“白区”内完成最后的成长阶段,最终达成自我意识完形的状态;

在达成完形后,内在的合一意识会敦促着游子衣锦归乡,进入“涅槃”之光,与宏观本源意识达成最后一步的融合,交托出自己的全部,成为狭义本源意识海中的一滴,从此消融了自我意识,融入到合一意识中。

以上的详尽内容我们会在后面的意识进化中逐一展开。

在本节中主要是讲述意识能量体都历经了怎样的发展。

混沌初开

我们回到开头:那一枚小小的意识种子在混沌中流转,最后依据自身意识能量频率,落入了与自己频率相匹配的意识能量流中。这里涉及到一个法则:意识频率决定自身所在的实相体系。自我频率与实相频率是自动匹配的。你越丧,生活就越艰辛,喝凉水都塞牙;你越欢喜,生命就越高亢,甚至低头都能捡黄金。

倒不是说见天傻乐呵的人就能万事顺遂,自己白痴般的傻笑与因智慧的觉悟能每每沉浸在法喜里完全是两码事。前者是对人生八苦的无感,后者是有能力把八苦太极成八喜,处处见闻到滋养的喜乐。

当一枚种子随机缘飞扬,随机地落下,它可能落在磐石上成为滋养万物的食粮,可能落在沙地上找不到水源的滋养,可能落入贫瘠中很努力也无法开花结果,可能落入沃土里但自身却是一枚干瘪的皮囊。能看到此书、听闻这书中信息的人,你们是沃土中的麦粒。我来告诉你们,你们都经历过了什么,今后会遭遇到什么。

一枚种子,一个意识能量小白,通过原始的混沌,作为一个小我独自慢慢历经着幼年的迷茫,它会依托在持久与简单的物质上,去缓慢地感受与体验意识界用意识幻化出来的意识实相,尝试着去感知本源实相以外的意识实相。

随着自我意识内在意识频率、认知能力、智慧架构的提升,意识能量体可以吸纳、积累、储藏、运用更多的能量。能量的累积带来自我生长的可能性,植根于生活中,从蹉跎里吸收成长的养料。

意识体扮演过矿石、山脉、星球、浮藻、苔藓、草木、鞭毛虫、昆虫、动物、人、灵、神,乃至虚体,对于意识体来说,整个我们实相多维空间内的一切实体与虚体都是可以扮演的角色。只不过扮演不同的角色,需要不同的意识能量等级才能匹配载具并激活角色。

一块磐石被岁月磨砺成齑粉,是它的一生;一个人从胚胎到骨灰也是一生;虚体无形之神的寿元可能比一个恒星还要长远,但也有其成住坏空的历程。所有的角色都是意识历经生命的载具,这些载具都是意识能量微粒堆砌而成的一世因缘聚散。

这里有两层相互套叠我产生——外在载具自我是由众多具有独立意识的能量微粒构成的显像矩阵实体,而这个实体内存在着源自内在自我意识的意识主体“我”。内在自我意识与外在载具意识相互交织,形成了临在自我意识我。 这样三层我就到位了。

临在自我意识作为载具角色我,是一生的主角;

内在自我意识是剧本的编导;

外在自我意识则是投资方。

在主角演员、导演、投资方中,三者是否能达成利益的一致、在产生分歧时遵从谁的主张,成为这一生命体验历程的主要课题。

三者的利益往往是相互冲突的:

作为肉身载具意识,自己怎么滋润怎么来,怎么长久怎么办,贪食、好色、慵懒是肉身意识的人生主旋律;

角色意识则更关心自己的情绪、感受、压力、成就,换句话说,名利、是非、得失、虚荣、好恶,都是它最在意的;

而内在自我意识关心的东西却是如何拓展经历、如何达成初心、如何弥合自己认知上的短板、如何让自我心智得到历练、如何从挫折中看到自己当下的不足、怎么才能在实践中证悟自己的领悟。

不难看出,三者的关注点是截然不同的。这时自我意识偏重与依从哪一方更多一些,其人生就会体现出不同的想往与规划轨迹来,进而显化出更多的动物性、人性或神性。当然没有对错,都是体验。

自我内在意识的能力与能量越被照顾,它越能成长并当家做主;但如果还太稚嫩,就只能依赖动物性来完成人生的自动化驾驶。当动物性与神性相对平衡时,人性成为主导方。情绪化的生活、各种渴望与在意,让一生在左突右冲中颠簸。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在迷茫混沌的初期过后,一部分种子成为了其它种子的滋养,彼此合并,在自体解构的过程中为其它种子的成长提供了能量与意识片段。这有点儿像远古时以部落为村之后,邦国的成立又一统了这些小势力。它们的旗帜消失并不意味着其子嗣与意识形态就湮灭在进程中了,融合让那些早就消失了的远古部族血脉和意识形态在更大的体系下得以延续着。

双生的叶片

成功渡过混沌期的幼小种子们,得以生根发芽。它们要在自身携带的能量耗尽前获取到土地与阳光的滋养。小意识能量体们想要成长,需要始终满足三个条件:能量、智慧、灵体,就好比手机的电池与充电口、内在算法与软件版本、电路板和主芯片,三者相互成为彼此晋升的瓶颈。

如果意识能量微粒想要发展,需要自我意识多次重试相同的经历,来达成对同一事物平衡的内在认知。这样的重复很费功夫,容错率也低。所以当小白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第一件事就是自我分裂,让自我意识分化出一个对等人格面来,形成双生状态。

双生的两个自我意识相互镜像对立,同时经历同一事件,但彼此互为攻守,形成对等认知体验。这样自作自受的做法高效又平滑地解决了问题,让感受与理解立马上了一个层次。爱与恨,虽然还是那么真切,但事后知道双方都是自己,化解得也快了许多。毕竟自己切菜的时候切到左手,没谁再切一刀右手来出气的。

自己给自己抬轿子——高我的由来

两个就是比一个强,效率绝对不只是双倍的提升。自从意识能量微粒中分化出了镜像自我,体验与觉知变得多样与丰满。

随着两个基础叶片的逐渐成熟,后续更多的自我分化被有序地展开,更多的自我意识分身被逐一分化展现出来,加入对不同面向与次元的同时探索。根部原先的苞芽消失,主根与主茎成为串联沟通不同自我面向的交互中脊。

慢慢地,这个担任全体各个不同面向连通与调节的意识分化成为了全体自我意识中的轴心高我。高我起初并没有与各个面向上的其它自我有多少差别,但随着大家的发展,高我在互联与调度、汇总与精炼上占到了便宜。批发商总比搞零售的赚得多。

高我到本我的进阶

高我的存在让小我们的发展更具目标性。与此同时,自我的意识束在不同面向上快速地攀缘展开,自我意识之藤蔓探索着可及的任何方向。

稚嫩的枝丫慢慢地延展四方,主杆在无声地拔高着自己。原先的叶片处成长成枝丫,枝丫变得粗大,又延伸出自己的枝丫,层叠的子系统被依次在各个面向上展开。那最开始的小我也因此进阶成了新的高我,而高我成长为群体自我意识的本我。本我是意识体进化的终极形态,但不是意识进化的终极形态。

旁枝侧节本我群体

在自我意识能量体成长到本我状态后,自体意识的灵体发育就算结束了。但是在本我旗下的其它自我意识,包括高我、小我,还在继续成长着。如果某个高我旗下的小我特别给力,这个高我也可以成长为另一个本我。

这样的结果就是一个自我意识中可以同时存在数个本我意识,并且每个本我意识下都有一票自己的小弟。这就形成了多主干结构,是平衡性、发展性、一体性、多样性的最佳分化结果。很符合我们当下去中心化的理念,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嘛。

本我群体形成超我意识

自我的群体意识在数个本我位面上融合到一处,成为自我一体意识。自我一体意识形成了超我意识。

超我意识并非一个意识实体,而是群体意识的彰显。就好像众议会里的议会长,发言露脸的是他,但决策权与主导权在议会内多数派的手里。

多数派主导超我意识,多数派形成全体自我意识的主频率。当然谁是多数派是动态的。在不同问题上,少数派的联盟也可以左右超我的意识决策。少数派也有机会发展成多数派。

这是一个非常平等的内在自我发展机制。每一个小我都有可能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成长为代表一方势力的本我,进而入主超我,引领全体自我意识。

在超我旗下,各种不同的意识方向被同样地尊重;每个自我意识享有同样的发展空间;每一个自我意识束上的小我,都拥有独立的人格与全然的自由意识。

不同层级与面向上的小我如何在同时性中展开不同世代里的生命体验?

最古老的枝丫上与今年新近生发的枝丫上的叶子,同时在四季中轮替着自己的生命周期。老树已经记不清自己度过了多少个寒暑,也数不清有多少花叶绽放又凋零。最早的那片叶基上,今年又吐出新绿——那片叶子与新春嫩枝上的叶子,平等无二。

所有的叶子、所有的花,都是平等无二的。它们出生有先后,凋零有先后,但都是这一年春秋里的故事。叶片们为谁遮挡了谁的光、谁阻拦了谁的雨、谁在枝头风光、谁在阴处哭泣而相互争执、相互羡慕过。有些花叶甚至早早地因此离开了树梢,宁愿自己独自飘舞在风中,旋舞着落入泥里。

古树仿佛很木讷,这样的挣扎年年在发生着,从它幼年就是如此。这些花叶绽放、攀比、凋零,历经荣枯。它们用自己的一生把风留下,完成了树的呼吸;把雨留下,缓解了树的干渴;把阳光留下,滋养了树的能量;把种子留下,让生命得以散播。古树对它们每日中那沙沙的摇曳、相互间明暗的争斗并不在意,每天只是同等地送去滋养,回收着受益。

我们所饰演过的角色们,每一个都好像其中的一片叶子,历经四季后归于泥土,来年又同样地生发了出来。你无法看出它与去年或前年或千年前有什么不同,但它今年的夏天或许与以前在细节上确实不同。但夏去秋来,大道自然,如始如终。随着树枝的延展,今年又多了百十个角色,这些新近加入的角色们与千年前的角色们,是自我意识中的传承关系,因为确实有前后之差;但又没有传承关系,因为年年都是新叶片、新故事。确实是老叶片滋养出了新叶片,但新叶片也在滋养着老叶基上的新叶片。这确实听上去很绕,但这就是生命与角色我之间的事实。

自我意识中的一部分随着这个叶片的展开被灌注入其间,今年它认为自己就是这个叶片、这朵花。当花叶脱离开树梢时,意识缩回本体,而叶片带着构成它的意识能量微粒,旋舞在风中,返回到大地,再从根部进入大树的躯干,等待来年随机生化成树干、树皮、树叶或花。

缩回来的叶片意识回到枝干中,成为枝干意识的一部分,成为被储备着的生命能,等待着新的载具在下一季中萌发。可能还是在那个叶基上再一次成为与去年雷同的叶子,可能在其它叶基上演绎另一片叶子。那时它还记得去年夏天的记忆吗?那年的风雨、阳光,那年的蝉鸣鸟啼,那年的是非纷争……或许记得,或许不记得了。今年又会遭遇什么呢?

生命与历代的角色就是这样在时间中生生灭灭。如果你能在时间中快进,四季的轮替会让你木然荣枯的往复。叶片在昆虫撕咬下的呻吟,病变斑点让一片叶子凋零,今年的寒潮来得早了些,一夜的疾风花落知多少……

主体意识无差别地爱着每一个自我,一花一叶都是自我的一部分;主体意识无差别地无视每一个自我,哪怕一条很粗的枝干在狂风中折断,数年后那个缺口也会被补齐。每一个都很重要,每一个都无足轻重。即使整棵大树被龙卷风连根拔起,对于整片山林来说只是空出了一片地方让小树苗可以生长,而倒伏的老树全身化为滋养,肥沃了土地。

以上就是意识体所经历的、面临的自然生命周期。自然而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玄幻剧情。本源玩的是量,是穷举式计算。它要的是非理性的突破,是自我对自我极限的试探与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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