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一拜,说:
“习业相伴互生,我耳闻多年,深忧惶恐,今日得大法师解惑,我明白了——累行成习,习惯成势,势惯成运,运行成命,命中带业,业是功课,课中滋损,损非祸福,福亦有失,失中观己,己性乃现,现性细品,品悟旧习,习执利己,己欲难全,全心利他,他心难满,满溢亏缺,缺本自然,然观心性,性喜浩大,大而成贪,贪念成痴,痴而生怨,怨名为嗔,嗔习蒙智,智昏心孤,孤苦寡欢,欢少咒天,天公何过,过在无知,知业观习,习改命转,转运求福,福需德性,性命交融,融通一贯,贯智升慧,慧无法执,执难转环,环复否泰,泰安无常,常观道理,理纹有律,律韵之变,变有规章,章法为道,道统万常,常有非常,常也无常,常道非道,道本混沌,沌乱不拘,拘则僵固,固则恒常,常则无拓,拓新生炁,炁养本真,真意如如,如是运化,化生万有,有生于无,无非顽空,空可化色,色梦相形,形色名相,相非本真,真生万相,相乃心生,生相者神,神非宗教,教旨明智,智不拜神,神与本性,性本一体,体悟心性,性达意通,通见真神,神我不二,二元非一,一心一意,意‘虚空’。”儒生滔滔不绝,双眼空灵却闪烁,忘我地随口吟诵,一气呵成,犹如背诗。说完了,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
道不二与大和尚,都看到他身后有灵光闪烁,华彩自旋。
儒生从出神的状态中一怔醒来,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些什么,但又想不起来说了什么,自己很纳闷。看见僧道都一脸庄重的神色,怯生生地问:“我说错了什么吗?”道士看看和尚,和尚看看道士,然后都慢慢地摇了摇头,然后又都痴呆呆地盯着书生看,看得书生有点儿尴尬,急忙想转开话题,于是问:“两位大师,小生我现在道理懂了不少,但却没有实修的法门。我一路走来十多年,遇到的高人和门派无数,但各执一词,并且多有冲突,刨根问底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求二位大师解惑,世间万法高低、难易、正邪,各自效果如何?”癫僧大和尚说:“这世间万般法门,所谓正道偏门,能得入道的都有价值。上道后修持中的快慢,与累世里的慧根累积有关。所谓悟性不过是万千次重复后生出的经验,只不过修时自己不知,证悟后知道了,也不欲明言显摆,怕坏了善男女的起心宏愿。
不管从何道入门登顶,一路上都要遭遇性命慧这三门功课。
我佛门修性,他道家修命,你儒家修慧,合为身心灵。修命的得个身,可以一路修持下去,省去了很多入胎的周转与变数,但若修偏了,也一路下去,很难矫正;我佛门先修性,明心见性后,这命可有可无,不虑生灭,累世轮转,一心正法;你儒家先从自正开始,铸就慧根,通达道理,起步难而费时,之后根器利可走顿悟之捷径,可惜功名世俗诱惑太多,有了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然后幻海沉浮,勾心斗角,日夜心系得失,也就无缘大道了。
当年我师父教我法子,是躺三年、坐三年、站三年。当然这三年之数只是个比方。我师父说:功夫分静功与动功,人身分意识与身体,意识细分为心智与头脑。心智是先天的,头脑是后天的。身体有气血之别,气为阳为用,是表达功能的;
血为阴,是实质,是承载滋养的。血有形有相,气无形无相,但缺一不可活。有如人身有意识与身体,缺一不可一样。
静功,或躺或坐,凝神敛气,但意达八方,修炼的是心智,成就的是慧根。
动功,或站或舞,运气走血,意守神游,修炼的是体魄与气血,成就的是金身不坏。
各门派对性命慧偏重不同。我师父告诉我,三者相辅相依,相互促进又互为瓶颈,所以身体好才能有时间修持功夫,心性好才能少走弯路,慧根利才能举一反三、一点就透。单纯只偏重一门,入门快,但越修到高处就越艰辛缓慢,最后是寸步难移。”书生好奇地问:“躺三年?难道是睡大觉的功夫吗?”
和尚笑了,说:“是也不是。这功夫分两层,一层名梦,一层名无梦。其实都是观觉照的功夫。照见,是佛门的词汇,意思是从光照形成的反光物中映现出的影之相。梦是幻境,是心智化生出来的体验,这谁都知道。可是少有人知道,你我现在的这个场景、这眼前的山水林木、行人你我,也都是意识化生出来的幻境,不比梦更真或更假,或者说本就也是一梦而已。所以很难说,所谓现实是梦中的梦,还是我们的睡梦是梦中的梦。或许梦比我们这现实更贴近真实,更如实地展现出内在自我意识的根本。
卧而眠,观梦记梦解梦,不是在梦中看什么吉凶未来,而是在梦中看自己的行为和起心动念的用意,用第三人称视角观照出自己行为中的种种不自觉的习气,更觉察到这些心性与习气对自己行为举止、言谈理念的影响;在日常生活里,相应地做出有针对性的调整与修正,即修行,日积月累间养成新的理所当然。梦中的自己开始关注不同的意识领域、开始下意识地使用与过往不同的行为方式时,那一个新的习气就养成了。习气不是贬义词,滋养身心灵的习惯也是习气。
我在同门百余名师兄中,因为是梦修,被人耻笑,但我确是入门最快、成就最高的一个——他们修到明心见性所需岁月要几个轮回,而我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有所成就了。不过,明心见性,用解离的视角旁观自己的行为,做到后只是入门。
知道有问题、是什么问题、是自己的问题,仅仅只是第一步;
知道要做出改变、也想有所改变,但问题是新的目标即使有幸达成了,那这个新的所是,又是否真的滋养自己的心灵呢?
万一驱狼进虎岂不是得不偿失。适合他人的是否也适合自己呢?异国经卷上的道理是普世的真理吗?我要修持的功课和别人的同理可证吗?你吃的药救了命,可同样的药就能要了我的命,不是吗?
这时第二步,身体睡觉,意识清醒,练习在静中凝心,收敛心猿意马的习气。心神内敛,神智静笃,心湖如镜,意识清明,静观无为,不增不减,犹如泡在羊水中的胎儿等待临盆。
静待是最好的法子,不用做什么特定的动作或用什么呼吸的法门,时候到了自然会出现临盆的震动,看见一线天光。如果太过造作,搞个脐带缠脖反而会送了小命。
第二步身体在睡,意识是清醒着的。就好像第一步,在做梦,可是意识是清醒的,叫做清明梦。这是觉知力的功夫。这功夫修到体内有了气感温柔流淌时,就要起坐了。坐姿挺拔、端正、稳固,身体与意识已经是两码事了,意识静守内观,不令六识起动,让气感从下往上层层盘楼拾阶而上,与清醒的意识相互融合。
神意气三合后,在上座与下座后都要练习动功,动功可以让气血得到散布,让血脉得以充盈。修行不光要修性,身子是自己可以无碍修持下去的本钱。身子使用得不得法,会来给你添乱的,那就会被迫走弯路或止步了。
双手劳宫、双脚涌泉、全身毛孔都是可以进行呼吸吐纳的,站功就是激活双腿气血的好办法,只有全身上下自己会呼吸后,你才可以不用肺来呼吸。呼吸才能绵长到几乎没有的地步。
站、坐、躺、动,四种功夫各有妙用,针对气、心、意,各自不同,又相辅相成,都很重要。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是谓五劳所伤,不可不知。
所以说,行走坐卧皆是修行,炼体魄与修神智要齐头并进才好。

书生琢磨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身心灵看来各有自己的法门,平衡地全面发展,才能相互助益。专精一门固然能勇猛精进,但之后会受到体魄强度、精神力与理解力的掣肘,很难异军突进取得奇功。可是三门轮修,耗费的时日百千万年间,恐难有大成啊。”道不二解释说:“有命才能持续地修性,而心性专一端正,才能把智慧用到点上,并且能把有限的时间尽量多地做有效的功课。丹道要先养性,讲存心练性;而他们佛家换了个词,叫明心见性;你们儒家说修心养性,其实都是一个东西。
佛家让你把挡在眼前的所执之障放下,幻雾散了,空出来了,才能看见真实不虚的东西;我们道家沉静下来,犹如一杯浑浊的泥水,静置不动它,等沉淀完成后,透过清水也就看到对面了;你们儒家把这个过程阶梯化了,积跬步以至千里,以信为门、礼为佑、义为佐、仁为径、智为君,达成心性之下德,进阶心智之上德。
修行不是让自己变成不闻世事的人,而是善良、慈悲、随和地去看待世间发生的故事与故事中的人们。运用所领悟到的智慧,暗合天地孕化的趋势,让自己心中的期许符合更高全局中的布局。
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毕竟当前的命运是由自己当下故有的习气引动的,只要你能更新自己固有的认知体系,用滋养心灵的行为与思想置换掉过往的纠结,那你的命运轨迹也就会随之发生重大的显著的改变。
没有谁有能力或法术,替谁真的解决困扰或改变命运。如果有谁这样吹嘘自己,那一定有所图谋并且与鬼魂为伍。但凡境界高一点儿的意识体,都知道要尊重他人的人生功课,可以施与无畏法布施、财布施,但不能帮人写作业答卷子,那样是会坏了事主与自己双方道心的。
内心与外界的物相,相互成映,观念一变,世界就变,命运也随着就变轨了。”书生频频点头,然后说:“看来心智的成熟度决定了智慧,而智慧的高下让顿悟成为可能。渐悟是积累认知的过程,是修性改习换命的过程。这个过程甚是漫长坎坷,多有曲折,所以要有个好的身骨、旺盛的气血,才能有命活到某一个阶段的小成,不至次次从头开始。
我懂了,各家功夫偏重不同,因为重视的派系不一。那些歪门邪道言说可以速成取巧,其实反而是画蛇添足,所能达成的境界不过是自家意淫出来的伪境,其成就是跃迁入了某一门一派独家的意识领域之内,与大道的成就可谓迥异。”书生问和尚:“佛家高僧可神游,道家仙人能出体,儒家有梦蝶,这身外化身又有何用?我听说修行人多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但曾有得道的高人告诫我,修行中不可贪求神通,不然要多走很多弯路。到底这些神通是福是祸?要如何应对才好呢?”道不二听到这里,有点儿毛了,忙看向大和尚,问:“那像我刚才那样出体,神游悟道,算不算是造业了啊?”大和尚说:“你这还不是出体,只不过是思想从这个躯壳中挪移开,聚焦到了其它时空的实相中,犹如一梦。这还不是得道,也算不上造业,只是换了一个角度来看这时空体系,算是你对所谓的现实有了更上一层楼的认知,体验了多重平行实相而已。
在自我意识成熟的过程中,阶梯式地逐渐接触与认知到多重平行时空体系并不是坏事,这对破幻、让自己不再那么当真地面对这个世界,有很大的帮助。当然如果沉迷到四处游历、不断去造访无尽的意识平行面,那将会陷入无止境的多重幻梦中,把多重世界又当真陷落进去了。
所以说但凡有相皆虚妄。我有些同修,说自己经历了佛国净土,看见了某某菩萨如来,然后觉得成就了得了,四处吹嘘自己的修为,这其实就是被小神通耽误了,着相了还不自知。
多出一个视角审视这个世界与自己,本是应该更容易破幻的,但有些人却因此入幻了。出体后的修行者,神足通,可切换自己关注的时空,看见其它位面,进出其它领域,甚至亲身经历过去与未来的某一时刻。这样的经历让有些人误以为未来是个定数,并据此写出预言。殊不知他所见的所谓未来与过去都是矩阵中无数种可能性变量里的一种,那确实是会发生,也曾经发生过,只不过每个人都依据自己的意识频率,走向自己的未来。
我们看似在同一个世界中,其实都只是聚焦在同一个点上而已——你的未来与我无关,我的未来也与你无关,虽然你我看似都一起步入了同一个未来,但你中的那个你已经不是之前的你,我里的这个我也与前一刻毫无关系。”

书生惊讶地问:“如果出体有这许多的问题与隐患,那为什么一代代宗师又都渴望历经这一法门呢?”和尚说:“我们的肉身是本界的造物,肉身是无法探访灵界与法界的,把自身的灵与肉剥离开,有两个好处:
第一可以用解离的姿态旁观自己的人生,这样更容易明白到底这出大戏所谓何故;
第二就是能有资格从物质面中脱离出来,造访魂灵的灵界,了解到自己真实的所是和过往的来龙去脉,这就是所谓的宿命通;在灵界中意识体间交流不需要语言,都是心灵感应,这就是他心通;进入灵界等于走下了此刻的舞台,从后台可以看到过去与未来中一幕幕的场景故事,并从不同的地点登上不同的舞台,这就是天眼通与神足通;作为灵体以无形之躯造访不同实相,可以观见与听见不同实相中发生的事情,这事情可以是当前的,也可以是过往或未来的。这就是天耳通了。
当然在后台看来,没有所谓的未来,只是这一台舞台剧还没有演绎到那一幕而已。当然舞台剧是鲜活的,从理论上讲是应当按照剧本一幕幕地展开的,但基于自由意识,这剧本存在着类开放式的多重选择立体架构,所以谁也不知道下一幕到底这些台上的演员会选择激活怎样的后续。
其实灵界也是一个大舞台,神佛仙鬼,哪个又不是意识所扮演的角色呢?毕竟还都是有形众生,虽然已经是非物质的能量体,但还不是纯粹的意识能量,区别就在于仍然具备单体的独立性。所以出阴神或阳神,或梦中神游四方,或意识观览三界,在体验这些离体神游时,若拜会了各路各地各层的‘大能’,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境界,只是你从自己当下所在的乡下走进了县城而已。那些所谓的天外飞仙,甚至其它星星上的生物,哪个不是和我们一样的戏剧角色呢,都是灵魂投身扮演出来的,谁也不比谁高明多少,都是自己当下功课的剧情需要而已。”书生问:“若大师父们可以窥见未来,那岂不是说,未来已经发生了?可是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未来已经发生并能被清楚地看到,那就是既定事实了,难道我们做与不做、做什么其实都是毫无意义与价值的吗?”大和尚解释说:“有人确实有能力窥见未来与过去,知道所谓的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就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是他自己的意识频率所显化的未来,是个人要去经历的未来,因为那是依据他自身习业轨迹显化出来的。当然,如果你认同了这个人的观点,并对这预言信以为真,那你也就与那个预言者意识同频了,进而你俩都步入了同一个实相;而与此同时,其它不同的实相在同时同样真实地展开着。当然你只能记住自己经历了的这一版剧情。
被预言催眠暗示后的人常出现两种心理的坍塌:
第一种是诱发出对宿命的无力感,心想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然后就此躺平失去了道心;
另一种则会不断地与自己不能认同的未来趋势做斗争,因此引发出无数的歧途涟漪,诱发种种蝴蝶效应,不断吸取经验教训,修证自己的领悟,到最后会发现,原来自然的才是最好的,是自己太当真了,所有的干预和有为法都是在破坏本有的、微妙的宏观自洽平衡。
一些人看到未来会发生自己无法接受的剧情,于是诱发自己渴望重塑未来趋势的渴望,但个人的渺小让无奈与懊悔的无力感带来愤恨,一心渴望能拥有庞大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的逆天力量,渐渐地就生出了心魔;而另一个极端,却陷入了虚无,感觉自己太过渺小,做什么都只是画蛇添足。结果本当为的体验也主动地放弃了,消沉地混吃等死。所以说如果心性还没能修持到位,冒然地碰触神通是灾不是福,所以各家上师都严禁初阶与中阶的子弟修持神通。
神通本是不求自来的东西,你到了某一个境界,拥有了相应的能量,也就自动获得了那一境界中的能力,但这时你是把自己的时间与精力、能力与心性都用在神通上,还是继续潜心进去,就会成为一种选择。所以从某种层面上说,神通也是心魔诱惑历练的一个环节,搞不好就会惹出无尽烦恼、生出各种造作,成为自己给自我添加的额外课业。
有些人因过去匮乏自我价值感,不被人看重,被忽视,所以一旦有了机会,就喜好在人前显贵,指点江山,代人了事,主动把他人的功课都拢到自己的身上,好因此换取人们的重视与赞叹。很多滞留的亡灵就常用这种方法装神,冒名顶替那些古代名人,或说是名人弟子,攀亲奉师,抬高自己的身份。
而那些真的高灵,往往是无名相的,也不惜得假借某个宗教或历史人物作为自己的身份。高灵往往给出指导性的道理,而不会真切地插手实事,更不会出手帮谁逆天改命,用无形力量搞不公平竞争,把濒死之人强行滞留在阳间。
很多修行者,有了点儿小神通就开始忙不迭地要去做他人生命的导演,各种帮忙改剧本,却不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果不能降服此心,就会被迫卷入无尽的连锁漩涡中,激起涟漪波澜。这其实是自我内在匮乏的一种体现,是表现欲的一个类型,是源自于自我内在价值感的或缺。
这样的人惯于用自己认知到的浅显道理,去理解和编排对错,左右他人后续剧情的发展,从而体现出自己的重要性,想要获得他人的认可,被他人重视和围绕、赞誉与崇拜。
有些修行人利用民众的无知,利用人们渴望走捷径的欲望,贩售化解业力、消弭因果、去除灵魂契约、转嫁习气业力的道具,把这做成了一门生意。并为此驱鬼养鬼、拘束亡灵、挪移篡改他人境遇,美其名曰是助人行善,其实却是坏人道心、毁人功业,让人习惯外求、不知悔改,以为只要钱花到位了,什么人生的困境都能靠他人神鬼来消弭转嫁。这样的认知一旦形成,遗害深重,是自毁前程。
在心性与心智的成长过程中,没有捷径可走。随着课业难度的提升,在基础面上落下的功课越多、日后吃的亏就越大。
这就是贫僧对习气、业力、劫数的理解与认知,也是我反对那些师兄商业化经营寺庙的原因。所以我离开了寺院,云游四方,随缘布施心法。”书生听闻这慷慨之言,不禁拍着大腿叫好,深深作揖行礼,开口说:“我姓甄,今日有幸能听闻两位仙人说法,真是三生有幸。”癫僧点头回礼说:“我法号茫茫大士,这位是此山上的渺渺真人。”穷书生赶紧奉承着说:“果然是气骨不凡、丰神迥别的大修行者。今日早上我在这大树枝头梦到一场真假富贵,感受良多。其中还有许多疑惑,可否请两位解惑呢?”道不二笑答:“无妨,无妨,说来听听。”
《虚空法界》第五部
《寻找答案》上篇
(90-108)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