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关于新冠患者后遗症“意味深长”的研究报告

波兰新冠疫情医学科学团队在一项最新发表的研究评估中，表述了令人费解的临床证据：46000名注册确诊的新冠痊愈患者中，有半数在患有COVID后，显现出嗅觉和味觉的障碍，患者在临床痊愈后的第六个月还无法完全恢复知觉。一些痊愈康复者的症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明显还在恶化。

米豪·乎基克博士是波兰“Stop-Covid（停止COVID）”计划的协调员，他研究的数万名患者已经为此问题苦苦挣扎了一年。

更让医学界无法理解的是：痊愈的患者中一部分人好像失去了他们的“灵魂”，逐渐地患上了痴呆症，并随时间推移逐渐恶化，每天生活在持续的恐惧中，拒绝与人接触。这是非常令人不安的，尤其是当我们谈论的主体是40-50岁的人时。

最近在《柳叶刀》上有一篇关于这个主题的大文章，COVID改变了大脑结构，引发了嗅觉和味觉障碍，导致思维混乱。

乎基克博士解释说，美国FDA已为长期COVID的治疗和预防研究提供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赠款。他承认，持续很长时间的嗅觉和味觉障碍使患者难以恢复正常功能，而没有药物或疗法可以帮助他们，只有中国的针灸有过数百例治愈的报道，但有效率不超过80%。

开始时，患者快速地失去了他们对任何气味或味道的感知能力，然后他们经历了嗅觉和味觉的混乱。医学科学不知道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它总是会导致不利的变化。

乎基克博士解释说：病人会对所有的东西闻起来都总是令人不快的气味，康复者最常抱怨一切都像烟草烟雾、烧伤、洋葱或化学品的气味。他补充说：这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为什么大脑总是处于消极的状态下，但在这里我们进入了神经心理学领域。

患者普遍在患病前有过抑郁、恐惧、暴食的习惯，身体肥胖，有三高，长期与家庭内其它成员关系恶劣。患者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说空气中有玫瑰或紫罗兰的味道，而心情沮丧的时候说周围都是腐烂的海鲜味，这味道如影随形无法摆脱，让患者心情更糟糕。

需要强调的是，如果一个人嗅觉或味觉失调一年，因为感觉一切都很臭而不能吃东西，他会出现体重下降，精神萎靡，已经陷入了某些虚症，这会影响到整个身体的状况。从表面上看，这似乎在短时间内不是问题，因为患者多数都是严重体脂超标的贪食者，在COVID期间瘦了超过5公斤，之后体脂在持续下降中。患者都很忧虑，但身体上的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严重的心脏病、脂肪肝等多年无法治愈的疾病都在快速地显著好转与康复。医生是高兴的，但患者很惶恐。

问题是：如果这些问题持续数月甚至一年，那么如何为这些患者提供食物、为他们提供什么就成为一个大问题——心脏病专家、生活方式医学专家、“停止COVID”治疗和康复计划的协调员乎基克博士说，康复者们对他们嗜好的高脂、高糖饮食，现在表现出明显的抵触，说吃起来就像肥皂或洗衣粉的味道。

在过去一年的分析研究中，临床数据指出，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超过一半的患者，嗅觉与味觉的障碍可以随体重的降低自行恢复，这很有趣。这刷新了医学对嗅觉与味觉的理解。不过不是所有患者可以恢复他们的嗅觉与味觉，我们发现有些患者即使无法感受到美味或面对恶劣的气味也还可以大块朵颐。

很多患者对气味的感觉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而这变化并非是随机性的（例如，非天然的酸奶气味闻起来像洗衣粉，人造黄油的气味现在是腐败的鱼，以前心爱的咖啡有垃圾的气味）和患者们普遍有幻嗅（即气味幻觉，例如患者说能闻到其它人或自己身上的气味，这气味让人恶心或清新舒适，感觉有些人烟雾缭绕，有些光彩四射。当然现场的医护与仪器都表述当时四周没有其它化学或自然的味道存在，没有腐败的垃圾或烟雾等气味信息源可客观证实存在）。在一场有50名患者集体参与的康复活动中，所有患者多说出同可见病毒对大脑的病理改变是趋于一致的。

人们在感染后200天，10%的人可以自行康复，47%的人持续表现为完全的嗅觉缺失，25%的人有特异幻觉，18%的被访者拒绝后续问卷调查。

（本文写于2021-2022年新冠疫情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