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光影交错间的启迪

前言引:

帛书本”有物昆成,先天地生。绣呵,缪呵!独立而不垓,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筮,筮曰远,远曰反。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国中有四大,而王居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表示时间或顺序上的后代,特指子孙、后裔。上日而下众为“昆”,为日光下的万有。“日”非狭义的太阳。

,八极之内的广大土地,指重重围困的中心。

大曰筮,筮曰远,远曰反,朝相反的方向扩张。

王亦大,主体意识,意识的主体。

日晷上的针与盘都是不动的,当观照之心形成光影之势,时刻就显现了出来。

观察者(你)就是那光源,你从哪个角度观过去,日晷当下的时刻就显化出你的相对“位置”。你看到日晷上的印迹,意会成“时空”的标记,其实仅仅是观“影”的这个你当下的真实高度与远近映射所成。 

不同频率层次的你被自动地投射入了相匹配的时空中,与和你拥有雷同近似意识觉知的意识体们的投影在一起,交错于同一个当下里,相互切磋,共同或独自体验着故事。世界未曾动过分毫,动的是观照者左右高低的心与意。

光源的高低左右明暗远近,决定了日晷上影的位置轨迹,显化成远近、有无、明暗、粗细。当光达成中正高点时,影也就在色界中“无”了。无不是顽空,而是内照其心,光与针达成了垂直。

当反观自性的时候,需要内外同时树立起几个不同的视角,才能通透全面地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看清自己的状态,不然始终只是自以为是的在孤芳自赏着。

光在针之前而影在针之后,作为光的你从你所在的位置上,不管怎么移动你都是看不到自己的那个影的,始终只能看见那不动的针,却看不到背后的影。

需要增加旁观者视角,于是树立起了各种镜相,来观人如镜,观事如镜,观世如镜。

世间没有别人,只有你,光影在日晷上的位置就是当下光自身的高度和位置的显化。

针影所映的点,就是你当下在经历与感受的实相维度空间故事。

在这实相维度空间的故事里,皆是与这个频率相匹配的人、事、物与世道。

所以关注与感受到的世界也就是你自己当下真实的本体光源位置。

你每天渴望朝哪里去观看,你的光影就会去到哪里经历与体验。

(每个维度与时代中都有更高维度意识的志愿者,为渴望达成改变的意识体做出榜样与引导。)

日晷之盘,越靠近轴心,频率维度越高;光影越长,光源入射角越低;光源越高,越能纵观全局。光移动,影随即移动,但朝向相反。影移动,也就意味着光在动。不管距离多远,这光影间的互动总是正负两极的无失差转换,相互形成纠缠。

很苦恼它总是无法看到自己,若想看到自己就需要利用镜的反射,借助镜影分离出多个方位的自我视角,从不同的面向远近来环绕着观察自己,通过观察它们,看到了不同面向的自己。

每多出一个分身,就多出一份光的影在日晷上,多出一道光阴似箭的故事在日晷上展开。每一条光影都是你,它们同时存在于日晷上,有时合并有时分离,好似玩着彼此追逐的游戏。其实都是镜的反射、光的延迟。实体只有一个,而镜屋里却呈现出万千个自我。

当光源移动的时候,所有的光影在日晷上、在镜子里都在移动着,镜子的高低远近与曲面不同,就形成了光的折射、散射与反射,也就出现了不同的光影显化时差,仿佛有了过程、有了先后、有了因果。

折射的次数越多,在日晷上反映出变化的速度越慢,但真实的运动早已发生,显化却迟迟在后。

这样的延迟显像导致了可预言性的可能,甚至果发生在因前显化。

因果的相对关系是我们把日晷上的两个点间的实相自己意会成关联,而无视了光的作用,也不知因缘聚会的道理。

比如主光影,往后移动一厘米高升三厘米,那其对面足够遥远处的多重折射镜中的光线造成在日冕上移动的影,在几秒后会呈现出一个必然的连续的移动轨迹:依据折射镜的摆放角度,而呈现出顺逆远近的轨迹变化。

当看到光源的运动时,我就可以精准地提前预言未来的显影变化。而影的变化是否与光一致,就要看镜提供了怎样的扭曲。所以光不变、针不变、石盘不变,镜变了,影也要变。影的位置形状变化与影无关,与光、镜、针、盘、众因缘和合有关。

是你唯一真实能看到与感受到的,它就在那里,既真实又确切。影是一切实证科学的观察基础,是道的理(理,涟漪所显)。

从影的视角是看不到铸就了自己的那光的源头的,光总是隐藏在实相针的背后。结果就是影把针认知为物母,观见它是如如不动、是无为的、是无挂的,是不二的。

影们在日晷的时刻中往复循环。但始终巍峨在遥远的尽头被当成源头膜拜着。而不知一切有相皆是虚妄,日晷上的舞动得再热闹,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 

只有光的本体才是一切的根源所在。而影仅就是那光与其众多因缘聚会的可见之显化。

多数时意识把自己认知成日晷上的那条可见之影,随影而动,诉说着时空岁月里的故事;或迷乱在时空交错的游戏里,计算着自己在时盘上爬动过的轨迹,然后孜孜不倦地研究着时盘上这些轨迹的意义与石盘本身的材质。

哪怕有幸有知有智地抬眼瞭望,最多也就看到那虚空中如如不动的针始终耸立,然后顶礼,拜其如父如母如神。把它背后的光影当成它的余晖,而非一切的本源。

本源之光是其所在虚空的意识凝聚与显化,为用为阳。而虚空本体为存有之阴。

本源意识创建出了这些不同方位、高低、远近、大小的日晷,在虚空中幻化出来,成为自体不同面向细分后所需的体验道具。

因为光本无形无影无色,故需要针的遮挡、时盘的显影、折射的分离,令混沌一味的光绽放出缤纷灿烂的色彩。每一种颜色,每一块色斑,可见的不可见的交织成世界,显影成色相,从此色空有了分别。

但色即是空,空亦是色,只是不同的眼与心、观见的频率各自不同,让同一个世界有了无数个彼此不可见的次元。 

每个观察者都自限在自己的感观能力中,认知到一小部分的“真实”,然后用这少得可怜的资讯狂妄地脑补着恢宏壮丽的万有。

低等级的意识灵体,只能选择诞生在偏远的偏僻蛮荒星系,而随着意识的觉醒和扬升,逐步地有资格选择内层星云,体验高等文明形态,甚至最内核的神级文明的非物质化生命形态。

但不管这阳世间去选择扮演何等的生命体,有多大的能力,有多高深的认知,始终也只不过是这舞台上的一个演员,是日晷上的影。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噭。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万有间的规则之力我可以告诉你,但无常的混沌让一切都在变化着。

我可以创建一套名词系统,来帮助你理解你从未听闻的知识,但这些名字也不能让你真正地认知到实相的本真,因为我说圆时它已经开始变成方的,我说北时它已经在转成了南。

一切本没有一个名字,它们就是它们,不断混沌生化演变着。是混乱带来了无尽的生机。

一旦名相了天地,二分心也就跟随而至,是与非,对与错,开始分割大一统的觉知能力。

只有无所局限地无所企图地去如是所观,才能通透地看清全局。当起心动念聚焦在一点,渴望观察仔细时,才能深入地看见其深邃的内涵所在。

其大无外与其小无内两者兼得的时候,无为与有欲、宏观与微观、混沌与规则、无住相与名万物,这些二元对立的认知观都能达成平衡与通达,各种认知融会贯通起来,视天地与自己为一个整体,那你就已经在门径之中了。

那一刻,影是否还在日晷上,在哪里、是哪条,自己是影是光是针是镜都已经不重要了。

一切都如其所是地存在着、运作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自然而然地达成着其成住坏空的往复。

无喜无悲,无为无欲,无怨无悔,诚然地可以是任意任何,可以不是任意任何。

“心不住于身,身亦不住心,而能作佛事,自在未曾有。”

这个住不是居于,而是驻留凝滞。

不在身里,亦不在身外,何处有身?何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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